向寝宫内看去,瞬时面红耳赤,差点瘫软倒地。
四周各色纱帐长垂曳地,风吹纱动,扑朔迷离,熏香飘来,更使人飘忽神醉。
一面巨大的水面光滑铜镜立在卧榻之后,卧榻区域的一切活动都在镜中呈现出来。
卧榻的左方是一根坚挺的铜质巨柱,绝世而独立,右方是一个几类鲍鱼的卷边铜花盘,使人一望即生非非之想。
。。。。。。
贾珍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太师椅上,目光充满阴鸷怨毒。
内心深处,悄然无息的孕育了一颗仇恨的种子,蜕变为潜伏在心头的毒蛇,日日夜夜像啃噬着他的心,痛彻骨髓。
他可是宁府的土皇帝,就算“将整个宁府都翻了过来,也无人敢管”。
最近是担任族长以来,如撞客了一般,名声跌落污泥里翻来覆去践踏。
。。。。。。
先是儿子、侄儿莫名其妙被打劫,已然在勋贵圈大失颜面。
听闻是贾瑞下的黑手,前天夜里,他参与凤姐儿对贾瑞的围猎。
更是备好了上等的催情药。
他对秦可卿心痒难耐,已失去耐心,那夜,他下定决心围猎贾瑞后,便用凝春丹迷了秦可卿,霸王硬上弓,采撷了这朵觊觎已久的风月仙葩。
女子一旦失身了,只有两条路,忍气吞声顺从,或是死。
但他相信,日久生情,秦可卿只会选择前者。
始料未及,还未行动,祸从天降,更使他钉在了耻辱柱上。
围猎贾瑞不成,还莫名其妙晕了过去,醒来后,居然与堂弟、儿子、侄儿几个最亲近之人,坦诚相见、深入沟通。
悲催的是,被一群下人堵在猪窝,见证了几人羞愤致死的一幕,更悲催的是,被下人捶了个半死,胳膊和腿骨折了,伤筋动骨一百天。
这两日,经过太医的调理,体伤已大体无虞,只需慢慢恢复即可,但心中却留下了难以愈合的阴影。
更让他五雷轰顶的是,他失去了男人的雄风,太医也束手无策。
虽然无人敢当面说什么,他却总感觉所有人背对他时,脸上浮现不屑和嘲讽。
若不能当男人,他的世界便崩塌了,黯淡无光,死也不愿接受。
两名美妾佩凤、偕鸾露出大片的白腻,大气不敢出,小猫般乖巧跪在太师椅前,头都不敢抬,在腿上仔细伺候着。
两位美姬浑身解数,哪怕他心中烈焰如炽,却有心无力。
毒蛇却如冬眠般,毫无反馈!
丫鬟银蝶儿蹑手蹑脚进来,低声道:“秦氏来了!”
贾珍眼中赫然亮出一道兽欲的精光,不动声色道:“请她进来,你们都下去吧!”
或许,日思夜想的儿媳能治好他的病。
至于些许诟谇谣诼之词,他已经顾不了太多了!
。。。。。。
众人退去,秦可卿袅袅走了进来,幽幽弱弱的美眸中,目光如怨如泣,盈盈一道万福,颤巍巍道:“儿媳秦氏给老爷请安了!”
看着朝思暮想的美人出现在面前,如伫立在雪山之巅被狂风肆虐的雪莲花娇弱无助,贾珍顿感兽血沸腾,双眼滢光四射,毒蛇吐信般在美人身上上下舔舐着。
“媳妇,老爷我生病了,或许只有媳妇才能治得,你可愿意?”
“老爷。。。。。。要让儿媳如何做?”秦可卿期期艾艾道。
“先给老爷弹一曲吧!就弹凤求凰!”贾珍道。
当袅袅的琴声响起,贾珍望着对面如祸水一般妩媚幽情的儿媳,听着那缥缈琴音,心里愈得意。
“秦氏,你琴音清幽,如泣如诉,声如其人,让为父颇为不安,可是有心事?”
贾珍情不自禁想起身,“嘶”的一声,又不得不重新坐下,胳膊和腿伤还未好,浑身上下绵软无力。
“媳妇,来,搀我起来。。。。。。我想看看外面的风景。。。。。。”贾珍粗喘着,不容置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