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东珩凭直觉看过去,感觉八号这人不说好坏,起码过界的恶事做得有限,不像三十八和六十九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正好八号表现得特别识时务,嵇东珩就暂时放过她。
“修士老爹的家业必然会交给修士儿女,她在以管家自居,不掺和父子间相爱相杀。”小明收起手机,“她要是能随意联系到你这次的便宜爹,早就联系上了啊。”
八号那句“不如早做准备”的提醒,实际是让他们防备一二三四号四大金刚。
小明嘀咕接着,“等咱们小诊所开业,她们一个一个送或者一起送,正好收割敬意”而爱意只能她一个人独享
言外之意嵇东珩看得真真的,蜻蜓点水般啾了下小明的额头,继续手拉手往郜家走。
距离郜家还有个百来米,他俩就遇到了出来迎接他们的小黄毛。
小黄毛兴冲冲地问“刚才旱天雷是您的手笔也忒帅了”
这种社区的业主都见过世面,所以一道击穿建筑的惊雷过去,邻居们明面上都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嵇东珩问“店面什么时候收拾好”
小黄毛立即正色回答说“三天后。”
今天郜家贡献出一栋位于闹市,地板面积在两千平米左右的四层小楼来一二层当诊所,三四层住人,小楼前院可以停车,后院可以当花园,能种花也能种点草药,与这栋小楼的总价相比,装修和设备花的钱都是零头。
即便如此,郜家一家四口依旧觉得救命钱和拜师费加在一起,绝对是这栋小楼价值的数倍,要不是因为周大师喜欢自家小儿子,他们没机会得到这么个厚道的友情价。
嵇东珩道“那就三天后正式开业,你是前台,实习期没有工资,最多有点福利。”
小黄毛再次原地起跳,之后蹦蹦跳跳小跑着往家里跑,边跑边喊,“妈妈,我出息啦我找到工作啦我再也不吃白饭啦”
小明当场笑了个花枝乱颤,“有他看店不会无聊。对了,你那对便宜儿女也这么有意思吗”
“他们没这么有趣,”嵇东珩公允道,“还很认生。”
小
明问“听话吗能听得进人话就成。”
嵇东珩想了想,“乖还是挺乖的。”
在郜家吃完饭,嵇东珩跟着小明回家去。
路上他让小黄毛的助理去联系经纪人徐哥,问他的便宜儿女考虑好了没有。
慕容兄妹在医院里等了大半天,到了晚上八点多才得到亲生父亲第二次关注,两个人又一次相对无言“我不喜欢你俩,但你俩是我必须承担的责任”的味儿真的太浓了。
兄妹俩前前后后纠结了大半天,还能严词拒绝修道的亲生父亲不成
兄妹俩有个优点,做决定之前会犹豫,可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患得患失。
经纪人徐哥也带来了公司高层的关心和慰问,并按照龙凤胎亲爹,那位天师的要求带兄妹俩从头到尾好好体检一通。
嵇东珩会特别要求兄妹俩体检,自然是有的放矢。
剧情里妹妹慕容瑜最终死于并症,都没有活过二十岁,妹妹死后悲愤的慕容瑾不顾一切去报仇固然找错了人也没有成功,但剧情里特别提到慕容瑾一直忍受着剧痛。
嵇东珩自认是个不错的符修,但说他是半吊子医修他觉得都是在抬举他。
换句话说,他治疗仰仗的是层出不穷的灵符,而诊断水准肯定不能跟现代医院的各项精密的仪器设备叫板。
既然要求仔细体检,不仅包括检查身体,精神状态的检查也不能落下。
一天半之后,嵇东珩在原主的单身公寓里收到了经过汇总分析的体检报告。
他自己扫了一眼,把手机递给女友,继续手里的活计画符去了。
而小明接过男友的手机,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一堆。妹妹的心理状态比哥哥要好。嗯,哥哥居然被建议定期服药妥妥美强惨。”她放下手机,望着男友,“老公,要给便宜儿子一记饱含深沉父爱的铁拳吗”
你还别说,嵇东珩真不是没考虑过,“我现在灵魂境界比较高,之前在灵气基本没有的世界就算了。在这个世界,对着普通人一拳捶下去,我不怕出事,我怕收不了场。”
“有道理。”小明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天,小诊所提前收拾妥当,嵇东珩也把原主妈妈留给原主的单身公寓整理完成,就和小明一起搬了过去。
第二天,他和小明出门吃早点的时候顺便把加急做好的牌匾露了出来周氏诊所。下面还有一行醒目的提示,只接提前预约,只接疑难杂症。
两个人吃完早饭又去了趟市,拎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这个时候刚好是九点,第一天上岗的前台小黄毛,通过小黄毛预约的第一位病人王总以及他的妻子都已经等在了诊所大门之外。
王总是郜爸的朋友,他和小黄毛曾经的情况有相通之处被邪祟污染了灵魂,导致他半边躯体无法自控。
患病六年来,他全世界求医问药,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严重,从半边躯体不能自控,展到现在只剩一条右胳膊还能勉强活动。
这种纯粹的灵魂上受创,嵇东珩都不用看对方的病历,别看病人行动都不成了,实际上真的是小事一桩,甚至连用正经的符纸朱砂制符都没必要。
嵇东珩当初用复印纸和红色水笔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