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妩连连摇头,她哪敢承认,她现在可是戴罪之身。
沈晏戈面色冷凝,一双深邃的寒眸抑不住暴戾而翻涌不休,看到阮妩还在装无辜,嫌恶道,“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阮妩难受的哽咽,满眼真诚,“我真的全说了,没有骗你。”
其他人见阮妩誓死不招,提议道,“沈爷,这个阮妩看着长相清纯,实际嘴里一直囫囵吞枣什么都不说,不是太单纯就是城府深沉之流,怎么处置?”
男人冷笑。
一个趋炎附势的心机女,还有个当情人的妈,能是单纯?
沈晏戈侧首看阮妩,漆黑的戾眸一凝,饱含寒芒,“自甘下贱,那就别怪我了。”
很快,阮妩就被带到了另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只剩她自己。
房间空徒四壁,连张床都没有。
只有角落摆着一个铁制的大笼子,还有一席破旧的被褥,地上还有未沾净的狗毛。
阮妩惧怕的咽了咽口水。
这应该是宠物的房间,可是她怕狗!
夜晚的房间黑暗无光,阮妩心中的恐惧愈来愈瘆。
等了许久,才隐约有脚步声传来。
一下一下,听的人心底发憷
门开了,阴影笼罩挡住所有的光。
阮妩看到是沈晏戈难掩内心的喜悦,然而还没来得及笑。
下一秒,出现在视野里的白大褂让她浑身僵住,一眼就注意到沈晏戈身后端着药盘的医生。
医生手里的药盘上摆满了没有说明的棕色瓶罐。
还有一只未拆封的塑料袋,里面躺着一支医用的针头。
预兆着什么再清楚不过——
阮妩美目圆睁,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苦苦寻找多年的男人。
不可能的他不会这样对自己!
阮妩晶莹剔透的泪珠滚滚散落在身上,点点湿漉,心里如溅落的火星般灼痛。
医生拿着针缓缓靠近。
“你别过来别碰我!救命!”
阮妩惊恐的大叫,沈晏戈讽刺的晲了她一眼,眼底是彻骨的冷。
“别装了贱人,刚才不是演的很好?”
沈晏戈紧紧绷着凌厉的下颌,面无表情的扯过她纤细的手腕。
力道之大,肌肤已经勒出一圈红痕。
手铐泛着银光,锁链碰撞的声音无端让人打怵。
医生带着手套,把冰冷的针头扎进雪白的脖颈,血滴争先恐后的流出。
阮妩的瞳孔,伴着针管内陌生液体的不断注入急剧骤缩!
“不要!别过来,我不要!”
突然,阮妩娇小的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猛的挣脱桎梏。
向后逃也似的爬,尖锐的针头划破一大片伤口,沾满灰尘的血流了一地。
“这是什么?”阮妩缩着头,声音害怕的问。
居高临下,男人冷眼看着跪在地面战栗不止的少女。
“没什么,注射多了永远无法怀孕而已。”
轻飘飘的一句话,阮妩却感觉到一股从骨缝渗透的冷。
孩子她以后不能做妈妈了?
阮妩眼里蓄满了泪,疼的心如刀绞。
他变了,曾经的他有多温柔,现在的他就有多残忍!
沈晏戈轻蔑的睨视,“你的身份,有什么资格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