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紀伶帶著音信過來時,也只有李曦和一人是醒著的,李曦和將他引到房門外。
「有消息了?」
董紀伶攤開手中的信說:「郡王府的人與世子他們匯合了,確實是郡王出事了,現在還沒有郡王的消息。」
李曦和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他說:「你帶兵,和我一起走。」
董紀伶猶豫道:「殿下…恐怕不妥,沒有兵符,臣不能帶兵…」
李曦和也不多說:「那你出兵給我,隨禁軍出發。」
董紀伶又擔心道:「可是殿下,你們現在幾百人,尚且好呼應,若是帶上千人,軍中沒有指揮使,怕是不好管控。」
李曦和隔著門聽見裡面傳來些動靜,許是際笙也醒了,他音量大了些:「帶兵你不帶,出兵你又說不行,是想等著我把梁靖康的屍抬回來?」
董紀伶聞言咚的一聲跪下了:「殿下,臣帶兵隨往。」
第二十八章找到你了
冬月寒梅紅似血,雁昀折斷最後一枝梅花,狠狠的插入對面的財狼眼睛裡。
一路順暢,沒想到在這下山路上,被一群飢餓的狼崽子劫了路。
好在人多,岐山的人還都帶著刀器,背著箭弩,半個時辰不到就衝下了山。
雁昀滿身是血,都不是自己的,眼看就快到家了,可不能這一身邋遢樣見人,停留片刻梳洗一頓,換了身衣服。
有眼尖的探子回去稟報了王府,得知世子回來了,個個喜極而泣,先一日,有位叫公孫的人來到府中,握著世子的手諭。
說梁郡王遇險,那會顧時還在府中與故人敘舊,聽聞不問虛實,駕馬就跑了,雁光武只能迅整兵,隨公孫追趕去。
雁光武直覺,這是出事了。
書房裡,雁昀簡明扼要的講,雁光武反反覆覆的琢磨,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地圖上大片勾畫的痕跡。
「若如你猜測,他們是在羅河挾持的梁靖康,那麼會將人帶去哪裡。」
雁昀遲疑道:「公孫臨走時,同我說有可能是黃坡縣。」
雁光武:「沒錯,只是黃坡縣為第一駐腳,現在應該已經到許都了。」
「許都……」羅河以西,北敵,疆域,連許都也……
雁光武年歲已高,兩鬢摻白,但說出口的話,卻還是讓人心生敬畏。
「我就是等著你來呢,兵和糧都給你備齊了,明日一早,上許都吧。」
雁昀聽著前面的話時,心裡已經做足了打算,然而:「許都?我去許都做什麼?公孫不是已經去了。」
雁光頭怒罵著給他一記巴掌拍在頭頂,不重,像是彈落灰塵。
「不去許都,那你想去哪,你現在是什麼身份,還想隻身涉險去打叛賊?若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們該怎麼給太子殿下交代,怎麼給皇上交代!」
「你這齣來……太子和皇上都應允了?」
雁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