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泱的手突然顿住了
。
他看着南渡迷离的眸子,手指停在他的肩上:“我是谁?”
还没开始就停下,南渡抬眸,不解地望着他。
这种行为被卫泱视作意识不清的一种表现,从清晨开始聚集的愤怒萦在心头,他的手紧紧抓着南渡的肩头,指骨颤抖,却怎么也无法毫无顾忌地替他脱下衣衫:“师尊,我是谁?”
“你在生气。”南渡看着他,肯定的语气。
“对。”是,他在生气,因为觉得对南渡来说,这个时候他和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卫泱喉头艰涩,却问不出来一句话。
怕得到和当初一样的肯定答案。
卫泱垂下眼睛:“我是在生自己的气。”
但是因为荼蘼花被激起的感觉还在不停地折磨,南渡蜷缩起双腿,咬紧下唇,认真地思考着卫泱生气的理由,最后道:“对不住……还没到三日,今日我自己解决吧。”
卫泱原本已经打算继续往下的手突然停住了。
他定定地望着南渡,随后扯了扯嘴角:“好。”
“那你需不需要……”卫泱想问他需要不需要自己拿点润。滑来,后来想想人家等会儿说不定还要练剑,于是又停住了。
他转身,回头,推开门开始往外走。
门外的竹林还残留着他和谢筝刚刚打斗留下的痕迹,身后的窗棂上是他为南渡一笔一画刻下的海浪纹。
卫泱的脚步在迈出门的前一秒停住,突然又退了一步。
随后,卫泱猛地回过头,朝着刚刚的房间飞奔而去:“师尊!”
房门蓦地被打开,南渡愣了一下,他的衣衫已经褪到腰部,眼神迷离,紧紧咬着下唇,右手手指刚刚伸进去,左手却垂落在身侧,掌心里血肉模糊。
“师尊?”卫泱大步走过去,他刚拿起那只手轻轻一吹,南渡的身体就抖了一下。
上面的血迹已经开始凝固,看起来并不是刚伤到的,卫泱眸光沉沉:“怎么弄的?”
卫泱摸着检查了一遍,没现其他的伤,又问了一遍:“谁伤的,师尊?”
“我,我自己……”卫泱抓着他的手腕,南渡没办法再进一步,“香囊有问题……我得……保持清醒。”
“
为什么要保持清醒?”
卫泱上了床,将南渡分。开的双腿抱坐到自己身上:“谢筝不是说和他修为进益更大,为什么不同意?”
刚刚的伤口被妥帖地缠了起来,卫泱在入口处轻轻地磨,南渡修长的手指抓紧床单,试图自己往上,却被卫泱抓住了腰。
卫泱心脏紧,却让自己尽量平和地问:“是因为谢筝不可以吗,那其他人呢?”
手腕得了空,南渡转过头望向他,他一动,胸膛就紧贴上了卫泱:“我们……我们不是都说好了?”
他们是说好了,但是……卫泱呼吸跟着急促:“那师尊为什么还要收其他的徒弟?”
“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吗?”卫泱不肯给他,南渡本就挑起的感觉更加令人疯,他努力解释道,“那是众派的决定……师兄自己打理门派已经不易……我不能,不能再给他添麻烦……嗯……”
南渡咬紧牙关,有些难耐催促:“你要是不愿,就让我自己……”
“不许自己。”卫泱伸手将他的带扯了下来,雪白的丝带将南渡的手腕打了个结,“只有我能给师尊,只有我。”
他掰正南渡的脸庞:“看着我,师尊,如果你收了下一个徒弟,也会和他订那样的合约吗?”
卫泱的衣衫只褪了一半,木牌在他的胸口处摇晃,与南渡丝纠缠在一起,南渡垂眸看了看,忽然开口道:“我娘只给我求过一个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