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龄女郎隐约感觉到了。
轰炎司,似乎在追求最强的路上走了弯路。
而且先不说轰炎司,他犯下的错已经无法挽回。
她现在很害怕这个少女也走上弯路,也害怕这个少女因此受伤。
妙龄女郎能看出来她柔弱的外表下,剥开来虽然是比冰还要坚硬的内心,但同时,她坚硬的内心一旦破碎,那是难以弥补的巨大创口。
她捏紧了手中拐杖。
不能这样了。
“轰,你相信我这个老太婆的话,如果你觉得太累了,有什么话可以告诉我。”妙龄女郎看着少女说道,“就算是心理咨询,别看我这个样子,该有的证件我都有,而且该有的职业操守我可一点都不会丢的。”
“嗯。”她点头。
但她也不知从何说起,无论从哪都是一种煎熬。
她的视线穿过了虚空,抵达了男人不停的向前走,宽厚的背在她身前晃动,那是他在走动吗
不是,是她在追赶。
她一直都在追赶着他,从来没有停下来。
她知道心理咨询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保密,而且她的确该找个人说说。
事情越攒越多,她真的已经是极限了。
冬美和夏雄都不行,他们憋着的和她相比只多不少。
焦冻还小。
金色的阳光自她头顶的丝开始,顺着她脸颊的轮廓慢慢爬过,照亮了她半张面颊,以她俏丽的鼻峰为分界线,没入了阴影中,妙龄女郎看到她垂眸间,眼底的光逐渐熄灭。
她抬起头,妙龄女郎现,那抹光还存在,只不过在微弱的闪动着。
“老师。”她开口了。
“嗯,我在。”
“检查完个性的那年,他在前面走的很快,我一直在后面追他。”她说的很缓慢,声音低的也像要沉到地底。
老人家点头,认真的听着“嗯。”
她抬起手,纤细的手指将头拨到耳后,“然后我说,爸爸,慢点走,等等我。”
“”
“他没有回头。”
少女将头转向窗边,阳光将她的整张脸都照亮了,妙龄女郎看到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泛着光。
她仰起头,闭上眼,“也没有停下来。”
时间似乎停止了,妙龄女郎听到心底有个声音在对她说
轰炎司,还是走错路了。
轰冰乐再度睁开眼时,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她站起来对妙龄女郎鞠躬“打搅您了,午休快要结束了,我就先回去了。”
“好。”老人家慈祥的对她说,“如果觉得不开心了,就来跟我聊聊天,我都会给你保密。”
“嗯,谢谢您,老师。”她对妙龄女郎露出了一个不算轻松的笑,弯下腰道,“如果可以的话,下次请多开导我一下,有心理疾病的英雄这可有点糟糕。”
妙龄女郎微笑着给她塞了巧克力:“你这样说我很高兴,这里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嗯”她点头。
之后她便和妙龄女郎道别,离开了医务室。
她出去时,相泽消太正环着手臂倚着墙等她,见她出来,他直起身催促“走吧,下午第一节课要开始了。”
“嗯。”她点着头,边走边说,“相泽老师,你最初为什么要成为英雄”
“太久了,最初的理由我已经忘了。”男人抄着兜与她并排走着,漫不经心的说。
男人把她送到了班级门口,站在门前挥着手催她进去。
这时候午夜已经夹着书从走廊的尽头朝a班走来。
“那现在呢”他听到少女问。
他懒懒的抬了下眸,落在她身上“那还用说吗,当然是为了你们这群麻烦的小鬼。”
说罢,他抬手弹了下她额头:“进去吧,午夜已经来了。”
轰冰乐怔了片刻,接着摸着额头露出了笑容。
“嗯,那我,不会让老师失望的。”
“嗯。”他出一声单音节,目送着她带着笑容的跑进屋,然后他站在原地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