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只是听着:“住山里要凉快些。”
“他是老顽固了,自从前年,就不出家门,谁也劝不动。”大师傅愁得眉毛都皱在一起了:“先在要入秋了,天也凉不下来,那些要秋试的学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得住。”
二狗子想起来问:“在哪里秋试,要不要出去住啊?”
他好像还没看到山长带着人去看考场呢,古代这考试条件,想想就觉得胆战心惊,也不知道老爹能不能撑得住。
大师傅摆手:“离咱们这儿近得很,不过那些其他地方的,这几天都来租房子了,县里那叫一个热闹,我师傅又有罪受了,他家那边租院子的人多着呢,又吵又热,弄得人心烦。”
二狗子表示了一下同情,又觉着自己应该为李皓考试的事情多上些心。
家里送他来是当小福星的,这个工作已经搞砸了,他准备看看能不能给老爹带些什么科举用品,让他在那个小隔间里好过一些。
忧心忡忡地到了褚老头的院子,还没走近,就现昨天那群人又来了。
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县令这么闲的吗?
然后,转身就想溜走。
县令身边的木匠眼睛尖,一下子就现他了。
慌忙喊着:“那个小孩,昨天那个小孩!”
县令立刻站起身,朝这边走过来。
二狗子无奈:“早啊。”
“小友好精神啊。”县令语焉不详,带着笑:“有没有吃早膳,我带了驴肉来。”
谁家好人一大早上吃驴肉啊?
二狗子垂下脑袋:“老先生,我来了。”
褚老头这才打开门,嫌弃地瞪了门口一堆人。
二狗子进了门,不想说话,拿着他的那个精致的小陀螺打着玩。
木匠先沉不住气:“大师,昨天我也看了那个图了,就是,就是有不少地方弄不大明吧。”
老头一脸嫌弃:“你拿着书都看不懂?”
那个语气,差点把木匠羞到地缝里去。
他讷讷半日,才说:“是我学艺不精,大致的都猜的出来,只是好些地方,对不上。”
木匠是干了几十年的人了,本以为拿到图纸就能拆出来具体组构,谁知道看见书上的图才傻眼了。
他根本没接触过水力运转的轴体,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直接卡在那里。
县令连夜跟着翻书,但谁让他是“文科生”,这种复杂的结构更是搞不定,没办法,只能趁着早晨没事情做的时候,再上山跑一趟。
“你来讲。”老头现了,要是不给他们弄明白了,这些人得日日来堵他。
不过他是不愿意跟蠢货讲话的,现在正好有个徒弟扶侍眼前,正好是他尽孝心的时候了。
二狗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收徒了,指着自己,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