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绝户的名头,受着背地里的白眼,易中海这十几年活的真的很苦。
(宝宝心里苦,但我就是不说。)
而为了不被人当面嘲讽,他事事当先,处处为人。
就为了有个好名声给自己当护身符,而能让自己活的轻松一点。
为了老了不至于孤苦无依,他又如狼一般算计盘算着院里的年轻人。
只为了以后能有人给自己养老,为自己摔盆打幡。
可今儿个一大妈给生了个儿子,这一切算计都不需要啦。
以后自己只需要好好培养自己儿子,不用再去管其他人的闲事了。
于是他买了很多奶糖鸡蛋,打算回四合院去炫耀炫耀。
‘每家都要散到,人人都来沾我的喜气吧,哈哈哈……’
可当他进了院门,过了前院,穿过中院,到了后院……
“人呢?咋一个人都没有?”
站在聋老太家门口,易中海皱眉嘀咕起来。
要知道四合院说大不大,可说小也绝对不小,这大大小小也住了一百多口子人的。
要搁在平时,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能见着人的,哪怕半夜都能看到一两个起夜的人。
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大白天的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真是见了鬼咯。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从院子前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而在那喧闹声中还夹杂着嘀嘀啦啦的乐器声。
‘唢呐?这是出殡。谁死了?’易中海眉头皱的更紧。
“真是晦气,冲着我儿子咋办?”嘀咕一句,他脸色铁青的往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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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正中停着一口敞开的大黑棺。
三个披麻戴孝的青年正背对黑棺面朝中院门站着。
三人手中分别拿着陶盆,白幡与白纸钱。
黑棺左边站着刘海中一大家子,右边则是站着阎埠贵一家。
而在四周则是站了无数看不清面孔的人正拿着乐器努力的吹着。
这些人男女老少都有,虽然看不清面容,但看到时易中海就下意识认出都是院里人。
就是对于一个小小的前院塞了一百多号人这事,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违和。
而随着他的到来,这些人同时停下了吹奏,齐齐转头看了过来。
瞅到这架势,易中海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随后他看向正中间那个,他心里认为最听话的青年小心的问道:“柱子,这是谁去了啊?”
可惜中间三个青年只是双目无神直勾勾的看着他,但是并没有人回他的话。
再次咽下口水,他皱皱眉看向两边的人:“老刘,老阎?”
两大爷包括他们的家人也没一个人回答。
场面一时安静的可怕。
易中海感觉自己的额头冒汗了,这场景太诡异了啊。
就在这时一声淡淡的妇人声音打破了现场的宁静:
“大宝,来,见你爹最后一面,你来送他一程。”
“大宝……”易中海机械的扭头往那出熟悉声音的地方转去。
然后他就现一大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个婴儿站在刘海中一家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