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这辆车,”它大声嫌弃道:“方头方脑、又大又长,怎么比得上您的黑白色恶魔微笑脸迈凯伦?”
“但是这辆车看起来非常稳重。”珀希芙据理力争:“开跑车的阔佬同行已经有那么多了,这会显得我们很独特!”
对于优秀的客服而言,就算老板现在要求冲出宇宙飞到天启星暴揍达克赛德,它也要保证老板挥拳时拳套的舒适性。
032立刻开动脑筋:“我记得您的车库里还有几l辆定制版劳斯莱斯……改
装!统统改装,再派24个胡桃夹子随行保护——总统见了您都得绕道!”()
……
?想看哉也的《[综英美]有事超英,无事阔佬》吗?请记住[]的域名[(()
而与此同时,坐在一架中央扶手箱之隔的审裁员正在悄悄观察最后的这位第伯戎。
比起地下世界权柄的掌控者,现在的第伯戎显然更希望自己以清白的形象出现在公共视野里,所以她几l乎已经不再表露态度或者明确站位、更很少再插手高桌会内部的决定。
但栖落的雄鹰并非陷入沉睡,一但有冒犯者大胆僭越,就必将承受雄鹰的怒火——只要亲身经历过,就没有人能忘记当年上一代第伯戎掌权者与铁袖之鹰所向披靡的强势荣光。
很难形容接到通知的46号审裁员看到文件标头时的心情。
紧张、好奇,甚至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她迫切地希望亲眼见证这位神秘的冕下将以如何残酷的手段为自己讨还罪偿。
然而出乎意料,第伯戎并没有大开杀戒。
在登上鲍里等候的那个天台之前,高桌会的执法者就已经将附近团团包围,鲍里街的话事人鲍里抱着一只雪白的鸽子靠在简陋的水泥桌子边,眼睛像郊狼般闪烁着算计的光。
他的周围空无一人,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会有现在的这一幕。
“是你要见我?”第伯戎开门见山,没有咄咄逼问的震怒、也没有高高在上的蔑视,她的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闲适得像是在和老朋友对话。
46号审裁员微微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第伯戎的背影。
鲍里盯着她,手里一直捧着那只鸽子——鲍里街组织之内一直使用信鸽传递消息,灵活隐蔽,落后且安全。
他忽然大笑起来,用浮夸的歌剧开场白式腔调高声说:“你是个聪明人,至少……”
第伯戎慢悠悠地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不能用正常的语调说话,那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不过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只要我转身离开,鲍里街就会被立刻以背叛罪名清剿。”
鲍里的后半句话被噎在了喉咙里。他瞪了一会儿第伯戎,对方毫不在意他神经质般夸张表演的冒犯,冷漠地逼视着他。
过了小半分钟,他终于讪讪地摸了摸鸽子:“好吧——我承认,为了见你一面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你们去外面等我。”第伯戎微微侧过脸,对身后倨傲昂头的审裁员小姐说:“让我和这位鲍里街之王单独谈谈。”
……
当珀希芙听见审裁员说鲍里街背后没有任何所属派系势力,是一支在野组织时,她立刻就明白了这位“鲍里街之王”的用意。
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见她一面。
鲍里街不是第伯戎的附庸,也不算什么很体面、出名的帮派,除非被高桌会主动找上门吸引她的注意,鲍里没有其他十成把握确保第伯戎愿意应邀的手段。
他只能选择这种方法。
既然与高桌会内部斗争无关,那么值得让鲍里赌上一切也要见她一面
()的理由就是……
金并。
金并一定是因某种理由侵害了鲍里街的利益,从鲍里街的人员构成上来看,想必是涉及到了街头某些生意的纠纷。对于金并来说只是在扩展业务和地盘,但对鲍里街来说,则是挤压流浪汉生存空间的大麻烦。
“比如街头消息、跑腿和监控眼线?”珀希芙想了想:“金并要控制曼哈顿乃至于整个纽约,就不能忽视街头势力的重要性,鲍里街挡了他的路。”
“还不止这些。”鲍里嗤笑一声,从他厚重的皮大衣里怀口袋中摸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
那塑料袋子上印着一个形状古怪的红色标志——他用两根手指捏着包裹着粉末的袋子,举到珀希芙面前。
他注意到她在皱眉。
鲍里悄悄松了口气。
那这肯定不是面粉的玩意儿究竟是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有人想要利用我们身份的隐蔽性和流动性兜售毒-品。”鲍里说:“谁他妈的管他做什么生意?可这不意味着我们的兄弟要替他做这种事,替他卖命。”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纷争——金并头顶悬挂的赏金能以这种速度迅速积累到七千万,热心人士们真是功不可没。
有一方势力崛起就必定有另一方势力衰败,在金并扩充他的黑暗帝国之前,即将被吞没的其他势力都在想办法反击或者自保。
而鲍里街选择了投靠金并最大的敌人。
反正他们本就是高桌会的附庸,选择一支势力效忠,这再正常不过。
“接受我的效忠,你会获得一个最他妈无敌的信息网。”鲍里说:“纽约大街小巷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我的眼睛无处不在。我是风、是泥土,是你身边拂落的一粒尘埃——”
他怒声咆哮,像被逼入末途的狮子:
“我就是鲍里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