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夏故意似的,嘻嘻地问:“输了你不难过啊?”
输了不难过,是很难受。
乘风真的,特别不喜欢输。
她说:“输了就输了。什么了不起。”
江临夏看她快要拧成一团的眉,不仗地大道:“这是我听过嘴硬的话!”
辛旷虽然沉默,却是善良的人,安慰说:“没事,我们次能赢。”
乘风点。
江临夏摸摸兜,给她掏了一颗糖。
乘风拆开,正在享受饭后一颗糖的快乐,一青年主动朝她靠了过来,犹犹豫豫地叫了声她的名字。
“乘风?”
这声音挺熟悉的,乘风仔细盯他的脸,辨认几次,却始终没想起来他是谁。
按照常理来说,这个人果出现过,她的印象应该会很深刻。
用来形容男生可能不大合适,对方真的唇红齿白、面貌柔和。面轮廓分明清晰凌厉,却完全影响不了他的清秀。
“钟逸捷。”项云间提醒道,“就今天跟你打比赛的那个人。”
乘风恍然大悟:“原来你长这样。”
钟逸捷友善地了,顺她的话题,开场走程序地夸奖了句:“你长得真可爱。”
乘风没很开心。
她巴掌大的脸,皮肤不是很白,眼睛灵动而分明。跟她锐利的作战风格比起来的话,确实是很可爱。
江临夏这佞臣完全止不住身上的反派息,就当事人的面就开始搬弄是非。
“风啊,他说你是花瓶,只能看,不能打。他好过分。”
乘风叼糖,眼神冰冷了许多,看钟逸捷的眼神仿佛在看死人。等将他的模样记清楚之后,尽了身为对手大的尊,淡漠地移开眼神。
“??”钟逸捷瞪大眼,冤屈地叫道,“我什么时候说了?不是你们什么意思啊?你倒是别信啊!”
江临夏挑唆道:“弄他!知道吗?他还抢我们的联赛名额,特别过分!”
乘风点:“他人已经没了。”
江临夏很满意,摸摸乘风的动道:“养儿千日,终一日。”
“你养什么了?你这人贩。”项云间说,“你就光会跟她打游戏。”
他说提了乘风的后衣领一把,语心长道:“吃那么多糖很容易变胖,别觉得自己年轻就胡吃海塞。”
“干什么呢!”江临夏立马伸手护住乘风,叱责道,“你这么做老父亲的吗?俩臭钱了不起?孩想吃糖怎么了?她不配吗?她明明那么瘦!”
项云间:“……”
这货真是生错时代了,放以前,后宫佳丽三千都不够他挥的。
钟逸捷呼呼地道:“不可理喻!你们简直了!”
江临夏正常了些,不再玩闹,轻道:“所以你来干嘛啊?找我们宝交朋友啊?”
钟逸捷语闪烁起来,含糊地道:“我就随便看看。”
“放心,孩不记仇,心理很强大,刚才就开个玩。”江临夏挥挥手道,“你还是回去吃饭吧。”
乘风认真注视一个人时,纯粹的眼神很容易给对方带来无辜的错觉,钟逸捷被她看得心虚,走了两步,又回过鼓励道:“别管网上那些人说什么,我觉得你挺厉害的!”
站在对手的角度看,更能明白彼此的处境。
乘风的几次小失误他都现了,不得不说,果乘风的代码输入正确,战局早就变得非常棘手。
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紧张得脊背麻,除了攻击,大脑难以运转。
教官对他的打法评价一向是疯狂、不留退路。飞蛾扑火式的进击,不会想到五步之外的决策。
钟逸捷一直挺不以为意的。他认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所谓完美的作战风格,每个人应该追求是合适自己的策略。
教官其实明白,所以默许了。
今天跟乘风对战,虽然乘风多数时候都在被动躲避,那么几个可以反击的微妙时机,她一个没错过。他很确定,乘风是个喜欢走极限的机甲手。
可是跟乘风的风格相比,他激进中了一分谨慎,疯狂中了一分理智。他没办法,在操作失误的情况保持自己全身而退。
这是他的优势,是他的弊端。即便他克制变不成乘风那个的人,正是他的不合常理让他的攻击更为难以规避。
乘风切实地给他带来威胁了。
钟逸捷说:“我现我的打法跟你挺相克的。次再来一局吧。”
乘风觉得他是好的试驾对手,应道:“行。”
等回到宿舍,乘风才时间去看网友评论。
几人表现得都那么隐晦,乘风大概能猜到是哪些内容。无非就是对她的失望跟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