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作被现了,不爽。
“药生林间——雨泽万代——升山——门开——”宏伟嘹亮的声音响起。
伴随着吱呀的声响,正殿的大门徐徐打开。
历史的厚重感随着微风扑面而来。
“药君慈怀,亲尝百草……雨君建木,泽润茶山……”
主持的人一代换了一代,祷祝的祝词却和他们的心一样,虽千年未曾变异。
“拜——”主持人一声长喝,众人躬身。
受到当前氛围的影响,斗笠少年也随着身边的黑少年弯下腰去,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礼成——起——”
直起腰身后,时闻转头看着散兵一笑,拉起他的手走出大殿,向着后庭走去。
散兵还看到刚刚表情庄重的年轻男女此时脸上都挂着笑,也在往庙宇的后庭走。
有男女拉着手的,也有同性之间偕行的。
散兵拉了拉帽檐,“这是又要干什么?”
“拜礼完成之后,沉玉谷的年轻人都会来到后院,将自己的心愿写在花牌上,然后高高挂在树上,以作祈福之用。”
时闻递给散兵一个花牌和一只毛笔。
木制的花牌,花瓣层叠,是魂香花的图案。
“咱也图个彩头。”
“将自己的愿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散兵像是觉得不妥,张了张嘴,最后憋出两个字:“弱小。”
“嘿嘿。”
时闻嘿嘿一笑,对散兵的话倒是不在意,拿起花牌和毛笔,将花牌的背面对着散兵,自顾自写起来。
写完之后,略施小术,将自己的花牌高高地挂在了粗壮榕树的最高处。
“你不好奇我写的什么吗?”时闻笑着问。
“呵,我问了你就说吗?”
都特意让花牌背面对着他了……
“不会。说了就不灵了。”
散兵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耍脾气般地拿起花牌也抬笔写起来。
这下,被特意用花牌背面对着的人就变成时闻了。
看着被散兵同样挂在最高处的花牌,时闻忍不住笑出声。
“幼稚。”
嘴上说着幼稚,自己却也干了同样的事,这个时候,他也挺幼稚的。
散兵扶住帽檐,挡住时闻看向自己的视线。
散兵和时闻在庙宇中呆了一整天。直到夕阳西下,他们才走出大门。
夕阳染就的红霞飘在天边。
时闻抬头望去:“很好看呢。”
散兵闻言也向上望:“嗯。”
时闻看着站在下一台阶的少年,眉眼弯起:“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