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暮轻坐回床榻上,嘴角挂着笑,一手搭上殷时野肩膀,一手伸进衣襟里,他先是试了一圈脖子,已经退下去不少了。
他又试了试肩背、胸口确定没有热才将手拿出来:“王爷,快睡吧!热已经在退了,等你醒了应该就差不多了。”
殷时野:“你又要走了吗?”
“???”又要走了吗?
“不走,我就在这陪你,快睡吧!“
殷时野一会儿功夫就又睡着了,段暮轻在他睡熟之后才又到隔壁房间把昨夜他在殷时野这收走的东西拿回来,他就是抱着现在又没事干,正好可以帮殷时野的忙。
他无比庆幸能读书识字,不然现在也只能干坐着了。
…………
今日叶果和辛容也回来得比较早,要不是阿木说段暮轻已经先回来了,那叶果恐怕早就跑回来了。
叶果轻轻推开门看了眼,段暮轻已经趴在床沿上睡着了,睡着之前一定是在看那些该要怎么解决的事,殷时野躺在床榻上看起来睡得很熟。
叶果又轻轻的关上门对辛容道:“先生,师父还没醒,暮轻哥哥也睡着了,”
“那就先不要打扰他们了,”辛容站在他身后,俩人皆是轻声细语的,怕吵到屋里睡着的人:“小果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嗯~,”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他对殷时野已经有了一份很浓厚的亲情:
“先生您先回房吧!我去给您拿晚膳,顺便叫阿木来一起吃,阿木倔得很,不叫就不来。”
说到底他虽是叶果的私教先生,但叶果可是王爷的徒弟,怎么着都不需要给他做这些,
但是吧!这几日相处下来,他们都没有那么多细微又繁琐的事,渐渐的辛容也习惯了些,对于叶果这些不拘小节的行为,辛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殷时野醒来时,外面已经暗下来了,屋里也没点灯,他不太能想起白日里的事,
甚至以为自己只是太累了,所以睡了一天,
他正想起身,被褥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殷时野扭头看过去,不太能看清楚了,
但他只一眼,就知道那人是段暮轻。
他又这样趴着睡,一会儿醒了,又该浑身酸痛了。
殷时野不动声色的躺着,段暮轻为什么会趴在这,他既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他还在想生了什么,一声熟悉的压得很低的倒抽凉气的声音响起,然后段暮轻就轻手轻脚的揉肩捏臂的爬起来,
他看不清床榻上的人,他一点一点的凑过去,想试试殷时野的脖子还烫不烫,他刚要伸手就听见:
“你醒了,”
段暮轻赶紧收手,像是有一种做了坏事被现的错觉:“王爷,您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
殷时野说话的语气跟白日里不太一样,看来是清醒了。
“没事就好,那我先去把灯点亮,”段暮轻随便找了个不是他们的东西垫着就坐在了床榻下面,他刚要站起来,脚就不受控制了,随即就是密密麻麻的麻痛感。
殷时野就知道会这样,
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直直向前摔去的段暮轻,将人顺势拉到床榻上:“上次不是已经收取教训了吗?这么不长记性。”
殷时野给他捏了下小腿,他差点没一脚踢出去,段暮轻求饶似的:“别别别,王爷我缓缓就好,捏哪儿哪儿麻,”
“…………”殷时野只得停手:“那你缓缓,我去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