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珏一声冷笑,眨眼之间,软剑自牧荑手中脱落转弯,飞朝着牧荑袭来。
牧荑一个闪身上桌,随着茶杯落地,软剑直直嵌近身后的木门之中。
捱珏五指咔咔作响,闲适嘲讽:“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翻身下桌,落地之时,软剑自墙身脱落,重回手中,牧荑开口:“彼此彼此。”
捱珏扬声:“那便再来试试。”
随之一道黑气自远方袭来,直接冲上牧荑胸前。
胸口受到冲击,脚下刹不住车地往后退去,又撞上门板,出木板断裂之声,牧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到你了。”捱珏阴笑。
牧荑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道:打架还得你一招我一招来?
颈椎扭得咔咔作响,牧荑嘴角勾起一抹笑,五指屈曲,她有一套连招还没使出来。
长剑于空中不断挥舞,嗡鸣声在本就不大的房间里十分惹耳。
快成一道残影的牧荑不断进攻,捱珏被她交替变换的剑招一步步逼退,看看退至角落之时,身上各处早已挂了彩。
虽然疼痛,却并未挂彩,反倒是溢出不少黑浊之气。
牧荑见状,继续出招,闲暇之余,还不忘出言嘲讽:“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她得让捱珏明白,他做得最蠢的一个决定,就是强行占据了陈弘扬的身体。
明明是个无体之身,谁也碰不到它,却非要将自己箍在一个可生可死的凡人之躯里,就是最大的错误。
剑尖挑进肉体,陈弘扬突然惊呼一声,脸色煞白。
眼见伤口开始渗血,牧荑连忙将刺出的剑拐了个弯,自他头颅旁擦过。
“陈弘扬?”
陈弘扬没理他,直接双手并脚朝着陈母尸体的地方爬过去。
“娘,你醒醒,孩儿不孝,还没带您过过一天好日子,您醒过来好不好。”
抱起陈母早已凉透了的尸体,陈弘扬双目赤红,哭得撕心裂肺。
牧荑心尖一颤,怕他的声音太大将邻居招来,引出不必要的麻烦,便先去了院中设下结界。
做完之后,牧荑重新进屋,陈弘扬还在哭泣,可那情景却异常诡异。
陈弘扬口中不断重复着那一句话,就像是中邪了一般。
长剑脱手,“陈弘扬”立刻烟消云散。
牧荑拧眉,心下想骂他的心都有了。
打不过就跑,你妹的!
将陈母安葬后,牧荑连忙将纳戒中的金鳞掏出,想将织锦召出,谁知她无论怎么叫,织锦都没有出现。
眼见金鳞逐渐失去光泽,牧荑心道不妙,连夜赶上嘉桐山。
还没上山便已经看见了山顶不断盘旋的黑气,以及出的悲鸣。
牧荑连忙抬脚上山。
自上次一别,牧荑便得了上山的特许,原本想着下一次是来报喜的,谁曾想,却是这番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