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娄夏吃了一嘴狗粮,齁的难受,感觉自己已经被两人当作背景板放在大厅里,眨巴眨巴眼,想要将自己埋进沙。
但是娄危已经再次转头看了过来。
“明天,我们要出门。”
娄夏看了眼手机上的日子,登时一愣,然后才点了点头。
4月14,李云岫去世的日子。
娄危开车带着娄夏去买了花,又带了点上坟的东西,两人就驱车前去墓园。
因为娄夏已经知道了温梵的情况,娄危也不再遮掩,直接让温梵通过白色手机的手机投影,从手机中出来,跟着他们一起走。
但当三人快到李云岫的墓碑前时,远远就看见了两道墓碑前站着的身影。
娄夏原本还算轻松的脸瞬间一僵硬,登时难看下来。
李云岫已经去世多年,她从一开始的不能接受,到现在能平静来看望母亲,已经尽最大努力了。
可这不代表她能接受娄柯和周媛的到访。
尤其是,这对狗男女还站在被他们联手害死的,自己母亲的墓碑前。
娄危眉头紧皱,他身旁的娄夏已经冲了上去。
娄柯和周媛还低头站在李云岫的墓碑前,弯腰往墓碑上放花。娄柯看起来精神不错,身上的黑色复古西装穿的严谨笔挺,身旁的周媛还穿着一件深紫色大衣,虽然年龄已过三十,可看起来宛如少女,清清柔柔。
她搀扶着娄柯的胳膊,配着他一起放花,而等两人同时直起身时,周媛只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觉得头部一阵剧痛袭来,强大到让她难以抗拒的力量扯着她的头往后拖。
周媛今天穿的是高跟鞋,根本站不稳,一个踉跄就直接躺在了地上。干净整洁的大衣瞬间扑满灰尘,看起来凌乱不堪。
她一贯端着的秀丽端庄一瞬间荡然无存,睁大眼睛惊声叫起来,一边努力拽回自己的头,一边回头看。
然后正对上娄夏清清冷冷的双眼。
娄夏和娄危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有七八分相似。此时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周媛,在身后光影的衬托下,凌厉的五官就像是淬了毒的刀锋,吓得她忍不住后缩,结果自己扯到了自己的头,痛地又出了一声尖叫。
简直就像是被人扼住喉咙的鸡。
温梵在娄危手上托着的白色手机投影中看到全过程,不禁在心里感慨娄夏的战斗力。
她的动作快而迅,甚至连周媛身旁的娄柯都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要伸手拦她,结果被娄夏一胳膊挥开“滚开”
娄柯气得浑身抖“你就这么对你后妈”
娄夏原本看到两人就觉得恶心,胸口呕的不行,现在听到娄柯这么说话,反而忍不住笑出来声“后妈那也得是我爸的老婆啊。她是什么”
娄夏松开了扯住周媛头的手,地上的周媛赶紧扒着旁边娄柯的腿,想要站起来,结果又被她狠狠一脚踹在了屁股上。
疼的歪了下身子倒在娄柯怀里。
周媛眼眶瞬间就红了,委委屈屈抬头瞧着娄柯,嘴里出哭腔。她身旁的娄柯立刻抱着周媛后退两步,脸上满是愠怒。
可娄夏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亲爸的继室才叫后妈,她算什么”娄夏瞥了眼周媛,她原本178的个头,就比周媛高得多,再加上清冷凌冽的眼神,直把周媛吓的疯狂向娄柯怀里拱。
娄夏嗤笑一声“她就是个三儿。”
原本还在装可怜呜咽的周媛倏地面色惨白。
还有种被人扒光了遮羞布的羞恼。
娄夏完全不怕她,掰着指头算起来“周媛你今年多少岁35有么这个年龄我叫你大妈恐怕不合适吧大娘,大娘怎么样反正按照辈分,你不是都和娄柯一个年岁了。”
娄夏简直战斗力报表,嘴炮满分。
原本在娄危面前还能盛气凌人一下的娄柯,在娄夏面前完全是被吊打。梗着脖子喘着粗气,脑中却空空如也。
更别说还想装小白花的周媛了,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插不进来。
恨不得能躲到娄柯身后去,避开娄夏的针对。
娄危把手机上的投影关掉,重新将温梵住着的手机放回口袋,才大步走了过去。
他刚进入娄柯和周媛的视野中,娄柯就冲着娄危指使道“娄危,管好你妹妹”
娄危和娄夏不同,他小时候还是有听话过一段时间的,在娄柯被娄危母亲强压着留在家的时候。所以他印象中的娄危就算长得再大了,娄柯也始终觉得他带着小时候对自己顺从听话的影子。
可娄危根本没接他的话,而是蹙眉道“以后别来这儿了,李姨会不高兴。”
娄柯脸色瞬间涨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其实老人不管做了什么事,只要顶着花白的头,反应激动一些,就总让人忍不住多了几分宽容,更被说娄柯现在气得都快抖,总觉得下一秒就能背过气去。
但娄危娄夏这两年已经见多了他这副面孔,知道他是“有备而来”。
娄危直接开口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要钱还是要东西,”他低声道“有话直说。”
他的话简直就是明明白白地拉开了蒙在两人头上的遮羞布,娄柯就算再厚脸皮,此时面色也开始僵硬。
但那股僵硬转瞬即逝,他很快就面色如常,“c市新做的一批料子废了”他支支吾吾道,准备着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