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穰神色一凛,“你确定?”
桃枝狠狠点头,“小姐的东西奴婢怎么会认错。”
云穰看向巷口,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她沉了脸,坚定地说道,“先回去。”
“可是万一被传出私相授,到时候……”桃枝咽了余下的话。
云穰知道她的意思。
“没事,回去就报失。不会惹出其他麻烦。”
安抚完桃枝,她就黑了脸,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折柳巷住着的都是勋贵人家,家丁众多,日常都有人巡视。
而且现在是白日,什么样的窃贼敢在光天化日下行窃,绕过一众仆从,摸进护国公的后院。
她熙溪院里人不多,可也不少,粗使丫鬟和婆子没看到,杏枝会没听到动静?
如此一分析,云穰眉头拢成了山峰。
熙溪院出内贼了?
她摇头。
也许是府里有人要生事。
她自认在府里没得罪过谁,除了云缃。
进了府,府里风平浪静,她更加肯定猜想。
桃枝一路小跑,云穰跟在她身后,还没踏入熙溪院,就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声音。
“妹妹,你可算回来了。”
云穰收敛了表情,沉着脸走了进去。
她环视一圈,梳妆台杂乱无章,几只箱笼也都搬了开来,胡乱敞开着。
跪在地上的杏枝捂着胳膊,见她回来,眼眶泛红,“小姐,奴婢无能。”
云穰摆摆手,似笑非笑看向云缃,“青天白日,我房里就遭贼了?桃枝,请母亲和父亲过来。”
桃枝利落起身,就要往外跑。
云缃翘着小拇指,勾着一缕头,“妹妹就不要折腾了,都是母亲的意思。”
云穰的心个咯噔一下,不明白其中意思。
杏枝红着眼,“夫人说小姐亲事未定,大小姐婚事在即,所以,所以先用小姐的嫁妆。”
云穰呼吸一窒,人一旦偏心,就没了理智,黎氏就是如此。
她蔑笑一声,“都要做太子妃了,眼皮子还这么浅。传扬出去,不知道太子会如何想姐姐?”
云缃收起得意,“你胡说什么。”
“我还未定亲,何来置办嫁妆一说?不就是看上我这三瓜两枣,打着母亲的旗号来我这搜刮。”
不等云缃说话,云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拖着就往外去。
“既然姐姐如此不要脸面,今日我们就闹开了。我倒要看看,身为天下妇人表率的未来太子妃丑不丑?”
“云穰你疯了!”云缃没想到云穰如此彪悍。
在她的印象中,云穰就是一个纸扎的人,打一下骂一下,都不敢反抗。
自从假山那次后,好像变了。
这几次,她都没沾到什么便宜。
云穰松开手,“拿了什么,给我放回去。否则,我就挨家挨户去诉苦。”
“疯子!这事与我无关。有本事,你去找母亲面前撒泼。”云缃揉着手腕。
“好,那我们一起去母亲那。”
云穰早就想大闹一场了。
她怕死,怕疼,但是欺压到她头上,她不会忍气吞声。
她一定会反击,可能当下、可能过后。
这仇,她必定是要报的。
为她自己,也为死去的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