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还是怕碰到什么尴尬的场景……
他还是个孩子……
他潜入书房院子的假山处,仔细观察了一会,见许久无人出入,书房内也没有光亮。
在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沈逾白到了书房门口,现门半掩着。
出去的急没关门?
只见他身体灵活,一个闪身就进了书房,直奔叶露说的椅子,果然有一把钥匙。
叶露说给他一晚上的时间,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方法,把贺致远带哪里去了。
沈逾白以防万一,没有打探别的东西,快把匣子打开,里面有二三十封信。
点亮油灯,就藏在书桌下面,快读了起来。
一封接着一封,落款有时间,基本上一个月一封,每月七八号写信。没有落款名,但是看字体都是同一人的。
从京城到文江城刚好七八天,十五左右把信送到,结合前两天从京城6府来的马车,还有信中说话的语气来看,写信人就是贺致远的岳父,6大人了。
从内容来看,贺致远在文江城,不止是当个同知那么简单,还帮6大人做其他的事情。
这贺致远是个小狐狸,他岳丈的信都留着,他自己跟下面人来往的信,他都直接烧了。
这6大人更是个老狐狸,字里行间都没具体写出来,让贺致远做的到底是什么事,只是隐晦的表达几句,估计在京城两人都交谈好了。
沈逾白只能在其中提取有用的字眼,信中多次提及了一个姓李的人物,不知道是不是沈伯打听到的那个李老爷,还有一封信提及了彭记,不知是干嘛的?
那个李府马车是一号还是二号来的?沈逾白有些忘记了。
不过按时间推算,贺致远一号二号写信,京城七八号收到,再从京城送来,十五号左右收到。这时间点完全对上了,看来那个李老爷在其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半个时辰不到就看完了,想着叶露应该还能争取半个时辰,沈逾白又仔细读了一遍。
前面几封都在安抚贺致远的情绪,让他在文江城好好干,三年后就可以回京平调,至于调到什么岗位没明说。
府城同知是正五品,平调回京也是正五品,三十出头的年纪,能做到京官正五品,已经很厉害了。
怪不得贺致远愿意老老实实在这待着,帮他任劳任怨做事,也不敢过分得罪6氏。
啧啧啧,也是,做人可不能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最起码表面上贺致远对6氏,还是过的去的。
至于实际上,他肯定想软饭硬吃,不然叶露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攀上他了……
所有的信都没有提及他的祖父祖母,更没有提过沈家布庄,六年前的事情,他就算做了也不会写在信里,留下把柄。
就是上一封信提到了他的母亲,还主动让贺致远把他接回家。
沈逾白浑身一颤,上个月七八号,他娘还在世啊?
他的意思怎么像已经确定他娘,马上就要逝世了呢?言语中还在安抚宽慰贺致远?
难道贺致远是知情的,他们都知道他娘就快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