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一清覺得他有點像狗,還把自己咬痛了。
力道也大得厲害。
岑一清回想起來,當時簡直快要窒息,現在心仍然怦怦直跳。
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灰灰在浴室門口扒拉出動靜,「汪汪」叫了兩下,岑一清沒有管它,打開水龍頭,先自己洗了把臉。
冷水撲在臉頰上,涼意明顯,岑一清也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簡單擦完臉,他打開浴室門,將灰灰抱了起來。
岑一清晚上在外面吃了飯,現在更加不餓,因為他簡直被氣飽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慶幸早些時候就察覺到了沈朝的心意,不然按照今天的突發情況,岑一清自己會被驚嚇得更厲害。
但他還是有些生氣。
當時明明可以好好說話,但沈朝什麼聽不進去,就這樣吻上來。
岑一清一顆心彆扭得厲害。
他被小遠的室友親了。
一個只有十九歲,有著六歲年齡差的學生。
還是以強吻的方式。
岑一清不禁怔住,實在不願意再回想那個強硬的吻。
灰灰察覺出他的分心,仿佛知道他在想別的小狗,在他懷裡十分不滿地哼唧兩下。
岑一清給他的專屬碗盤裡裝吃的,讓它先吃飯。
他躺回沙發,拿過一張毛毯搭在身上,找了個舒坦的姿勢,大腦持續放空。
過了陣,才想起來拿手機看。
章秋和段璟在群里問他回到家沒有,有沒有發生什麼。
岑一清回復到家了,後面發生的事情沒說。
兩人又好奇地繼續問他跟林立庭聊了些什麼,有沒有什麼深入的交聊。
岑:只是委託我畫畫的公事,沒別的。
段璟:就這樣?
岑:嗯,你倆別八卦了。
章秋:那你怎麼現在才說到家,這點事聊這麼久。。。?
岑一清以前也沒發現章秋居然有這麼準的直覺。
他回覆:回來沒看手機,照顧小狗呢。
兩人這才作罷。
岑一清想起當時被沈朝拉走,沒來得及跟林立庭說聲抱歉,就這樣丟下對方走掉實在是不好。
林立庭在不久前給自己發了條消息。
【是我唐突了,抱歉,不知道你也許有合適的人了。】
岑一清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這解釋起來實在麻煩,但也藉此打消了林立庭想跟自己繼續發展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