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异口同声,说出的话都出奇的相似,尽管声音很轻,却足以听出对方的关心。
俩人一时语塞,相互对视笑了。
曹德胜起身:“你守着妈,看着吊针,我出去一趟。”
说完大步出了病房,王英还想让曹德胜给母亲买些洗漱用品,可男人身高腿长几步就走出老远。
这里是住院部,王英也不好大声喊住他。想想还是算了,一会儿她自己再出去买吧。
王英回到病床旁,贴心的帮母亲盖好被,静静的坐在陪护椅上,看着输液管里的药液一滴一滴的滴落。
心里想着明天要怎样去找大哥和父亲,常德市很大,她却很少来。要不让德胜哥按照地址去找一趟。
“姑娘,这是你母亲吧?”王英正想着事,对面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热情的与她搭话。
王英赶忙陪笑道:“是啊!婶子你咋知道是我母亲?”
她和王妈长的并不连相,偏像于父亲,中年妇女爽朗的笑了,那表情似乎在说猜都猜到了。
“姑娘,来医院陪护病人的百分之八十都是做女儿的。这年头还是生闺女好,生闺女借力。我爸三个儿子,不还得我来医院伺候他。”
中年妇女看着面相是个实诚人,就是有点“自来熟”,许是在医院也没有旁人说个话。
与婶子邻床的是一个老太太,躺在床上哼哼呀呀的,也不知道是哪里疼。陪护的从衣着打扮上看是市里人,态度高冷,让人不太容易接近。
王英的性子犟,别人不与她亲和,她也懒得搭理。人若与她亲近,她自会以诚待人。
听出婶子对家里兄弟心怀不满,但别人的家事她不好掺合,也不喜欢过多的去评论,又不好冷落人家的热情:“婶子,您父亲这是哪里生病了?”
中年妇女陪护的是位七十多岁的老爷子,老爷子穿着的病号服有些褶皱,看着住院的时间不短了。
中年妇女心痛又气愤的说道:“胸积水,在家里烧好些天,要不是我回家……”
床上的老爷子瞪了女儿一眼,故意轻咳几声,不让女儿再说下去。老一代家丑不可外扬的传统观念很强。
王英也没心听下去,便转移话题:“婶子,您贵姓?家在哪住啊?”
“免贵姓张,在前榆树镇住。”张婶子被父亲警告,没再往下说。
前榆树镇王英听说过,离常德市很近,经济展也比她们同阳镇靠前。
“婶子,那可是个好地方,听人说住那地方的人都很有钱呢?”
“嗨!哪都有穷有富,就是多了几家工厂和私人小厂子,大伙能找到班上。张婶子不以为然,她家闺女就在一家私人养鸡场工作。
王英羡慕的说道:“难怪你们那地方生活水平高,又种地又上班,收入要比我们多两倍。”
“那倒是,上班要比种地挣钱,你要想去我们那找工作也可以,一些私人厂子都包吃包住……”
张婶子说到一半话锋一转:“姑娘,刚才和你一起的帅小伙子是你男人吧?”
提到曹德胜,王英的小脸就掩饰不住笑意。“嗯,我们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