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公子难以置信,自己竟是剜了宛归心脏的真正凶手,一时间大受打击。
“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
“此事确是我失误,没料到宛归没有死。”
羽公子恨气难平,大有杀了玉面狐的心思,姚婷玉瞧出杀意,上前打断,“逝者已矣,宛归心地善良,不会
恨你一辈子,为今之计,只能低头认错,软磨硬泡,我愿意去当说客。”
“你?”
“眼下你也没有好办法,试一试又何妨。”
羽公子没有劝阻,“那就赶紧启程。”
姚婷玉面不改色拉走玉面狐,直至走出千米,心里才稍稍安稳。
“玉舒,你为何对你那师兄如此上心?”
“怎么?你吃醋了?”玉面狐有心用玩笑话遮掩,可姚婷玉一脸严肃,索性也摊了牌。
“他不只是我的师兄,还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
他说这话时,眼里十分落寞,姚婷玉并未显得很震惊。玉面狐谈起自己的身世,原来他竟是一个私生子,母亲不顾礼仪道德攀上父亲,被再三凌辱也不回头,她病死以后自己就被羽公子的祖母收养,对外只称婆婆。
“你”姚婷玉有些哽咽,“受委屈了。”
“山门不日将会关闭,我们得尽快找到宛归,否则以师兄的性子,恐怕此事会闹得更大。”
姚婷玉默认了这一事实,内心对宛归有些歉意,为今只能硬着头皮打扰。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占卜师,只需一卦,就能确定宛归的大致方位。
“山不见水,待望月。”
“何解?”
“希望渺茫。”
“如何都得一博!”
两人随即踏上寻人之路。
宫殿事变后,姒萧失去所有头衔,现在只是真正的萧山君,扶苏对仅存的姒族尚有仁慈,收缴了皇族信物便放他们离去。姒萧如今就住在东骨山脚,
只是他与山顶上的宛归一面居东一面居西,不曾会面。
见到车马经过,他留意许久但也未多想,一跃跳上树,摘下一颗红豆,思绪逐渐飘远。
面对姚婷玉二人的到来,宛归微微一征,却还是将人请进里屋,往事如烟,再计较也只是劳心伤神。
“你过得可还好?”
“乐得清净自在。”
许久又是一片寂静,姚婷玉不知如何开口请人,玉面狐的脸涨得通红,他也感到十分尴尬。
“你们远道而来,中午便在此用午膳吧。”
“那就叨扰了。”
宛归的客气在姚婷玉看来算是婉拒了,但已来一趟,即使邀请无果,与她的师姐妹情谊还是难能可贵的。
“你一个人住吗?”
“还有我娘亲她们,不过今日外出了。”
“嗯。”
又是一片死寂。
“师姐,你来此是有什么要事吗?”宛归还是卖了个人情,打破了僵局。
姚婷玉这才说明了来意。
“前尘往事有何眷恋,只当是大梦一场,何必执着,我已无怨无恨,相忘于江湖是我俩最好的归宿。”
“我师兄”玉面狐话说一半,姚婷玉就将他拉回,笑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们便不再劝解。”
用膳期间,玉面狐心事重重,扒拉了几口饭便没再动筷。
“你真不再重新考虑?神山是仙境,岂非人间可比。”
“我在人间已待惯,不愿离开,以后相逢无望,各自安好,你们好自珍重。”
临了,宛归整理了十份药
膳让他们带走。姚婷玉道过谢,拉着玉面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