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了叶镇一眼,道:“我只是觉得他和资料里差距蛮大的。”
“那确实不是一般的大,之前看他的资料视频,我差点就连夜去给你偷一个治疗仓了,生怕你挺不过今晚。”叶镇说。
“少贫。”温北又瞄了眼紧闭的大门,转身走向飞行器:“快点,来帮我换纱布。”
他刚想再问问言何去军区的事情,就听身后哐当一声。
是门板被拍在墙上的声音。
温北回头,就见言何居高临下站在台阶上,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温北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挺直肩背。
“这就要走了?”言何问。
温北:“嗯,我去……”
“你今儿要是出了这院门,”言何声音毫无起伏,“以后可就别回来了。”
温北:“……”
回到了卧室,温北在窗边看到楼下恋恋不舍的叶镇。
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快滚。
还怕他挺不过今晚……脑洞怎么这么大呢。
“来,跟我讲讲。”言何在他身后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刚刚是打算叫谁替你处理伤势啊。”
“……”
坏了,他好像真的挺不过今晚。
说来奇怪,他明明和这只雄虫认识不过几天,就算结了婚也是不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言何的问话,他老是感到犀利的压迫感。
一种……让他下意识服从的力量在推着他。
比如此刻,言何不过是随口一问,他已经紧张到冒汗了。
不对啊。
换个纱布而已,又不是被捉奸在床,他慌什么!
温北越想越觉得有理,理直气壮起来:“叶镇啊,我们军雌哪有不受伤的,经常互相帮忙处理。”
“经常?”
“对啊。”
“……”言何眯着眼,笑呵呵的,“那你们关系还真是好到让人羡慕呢。”
温北觉得这个笑多少有点狰狞。
他缩了缩脖子,改口:“也没有经常,我们大部分时候都用治疗仓……”
“这样。”言何点点头,他直视着温北,两人对视片刻,他问:“那你不脱衣服等什么呢?”
温北:“啊?”
言何已经把装纱布的袋子打开了,正放在手里,看到温北茫然的表情,他一顿。
“上将大人可是觉得我笨手笨脚的,伺候不了你?”言何捏着纱布两端,狠狠的扯了下,布面紧绷,出不大不小一声响:“需要我去把你那知心副手叫回来吗?”
“……那倒不用。”温北摇头,“我是觉得我自己也可以,不用麻烦雄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