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账迟早得跟楼厉好好算算。
被老爷子亲自送到卧房,南温酒松了口气。
正要打电话好好质问质问手下,是怎么搞得情报,浴室里忽然传来水声,以及——
“帮我重新拿件浴袍。”
吩咐的很是自然。
南温酒不信他不知道这里的人是自己,冷冷淡淡的回嘴:“我可不是你楼家的佣人,要拿自己拿。”
里面水声忽然停下,男人嗓音比之前稍显虚弱:“拿了浴袍,我晚上送你回南家,你要是不帮我拿,我也可以直接出来,只要你不介意。”
南温酒太阳穴突突的跳。
什么人啊?
她冷冷睨了浴室一眼,直接去往门口。
伸手握住门把手,却怎么也拧不开。
南温酒一愣。
旋即,愤恨又无奈的咬了咬牙。
一天之内,她被算计这么多次。
不愧是楼厉。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可就出来了。”
想到他一丝不挂的走出来,南温酒呼吸瞬间一滞。
“等着!”
她打开柜子,抓了件浴袍就往浴室走。
门“咔哒”一声开了。
南温酒背着门将浴袍递进去。
门内的人毫无反应。
“你接不接——”
话音未落,腕骨被人捉住,一股力道蛮横的袭来。
南温酒一时不备,整个人猝不及防的栽进去。
地上满是沐浴过后的泡沫,她还没站稳,脚下有事一滑。
半张脸直接撞上男人结实的胸膛。
楼厉顺势往后一退,贴住墙壁,低头戏谑望她:“没想到,南大小姐为了靠近我,无所不用其极啊。”
南温酒耳根烧的滚烫,抓着墙壁就要站直,后腰被人忽的一揽。
受力太快,她再度贴上去。
这回倒不是胸膛,几乎是对准了他的双眸。
下一瞬,恼怒袭来,南温酒拧眉怒斥,“你有病是吧!”
楼厉轻“嘶”一声,将声音压得又低又蛊惑,“手滑。”
“你分明是故意的!”
南温酒没挣扎开,整个人跟炸毛的刺猬一般。
他漫不经心的勾起唇角,不说话,缓缓朝她面庞贴近。
南温酒心里咯噔一下,耳根处传来的热意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