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差别攻击,玛丽。”西里斯沉声说。
玛丽不置可否地撇开头,“我只是说出事实,人有钱有权就会存在这种可能性。”
“停下,朋友们,”我拍了拍手扯回他们的注意力,“我跟玛丽都没有把你们归类到垃圾那一块的意思,为一件不存在的事情争吵是没有意义的。”
“现在让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到已经存在的事情上好吗?”
“可我有个问题,索妮娅。”一直没出声的莉莉忽然开口,“我不明白,他成绩很好,魔法造诣高,他为什么一定要走这条路?”
“他可是学生会主席,如果他愿意,他完全可以进入魔法部得到一个体面的工作。”
“这也是关键,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明明有前景不错的路可以走,他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四大创始人的遗物?”
“是因为从来没人做到过吗?把这四大学院的东西都搜集到了一起?”
“他到现在也没有进入魔法部,而只是聚拢了一些抱着同样想法的家族,这意味着,他不想通过旧时的政治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显而易见,他不想玩别人玩过的游戏了,如果把政客之间互相拆台的现象看做是游戏的话,进入别人的游戏,他就需要遵守游戏的规则,”我认真地看了看他们四人,“他想做制定游戏规则的人,他想让别人,进入他的游戏。”
“…”
“那他就是在酝酿一个很确切并且有着绝对执行力的计划。”
“魔法世界将无人幸免。”
我捏了捏自己的手,“但很多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这很可怕。”
这大约就是,我的担忧,而这部分担忧从梦境中体现出来了。
玛丽打了个冷颤,骂了句脏话,“这越来越有波兰闪击战的前奏了,二战序幕。”
“所以莫里斯·阿克利说的未来会生一场战争,他没有在胡说?”
我沉重地点了点头,“他可能真的有点天赋在身上。”
“而且如果他搜集四大学院的东西只是为了那点名望的话,比方说’我是历史第一人’,那他该在《预言家日报》上隆重刊登,可他做得很隐秘。”
“也许只是时机不成熟?现在还不是时候?”詹姆斯说,“如果他告诉所有人,那他说不定得进阿兹卡班。”
“不詹姆,”我晃了晃头,皱着眉看他,“你忘了我说的他名字的隐喻了吗?”
“他的最终目的一定不是名望获得史无前例的崇高地位。”
“他一定是想长生不死地持续掌控这个世界。”
“在顶峰状态。”
詹姆斯:“可我们有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不会坐视不管的。”
西里斯:“但是伙计,你忘了,邓布利多已经9o岁了,他的状态会一直下滑,即使他仍然强大。”
我:“而且,如果未来,我是说,看看现在的魔法部跟《预言家日报》,人们的立场是不分明的,更多的人是在观望。”
“如果他先达到了长生不死的状态呢?他都不用跟校长先生大动干戈,投入最小的办法只需要等教授死亡就可以了。”
“那是懦夫行为。”詹姆斯说,“他这么没胆量吗?”
“哦不,我是说如果是我的话,我想推行的东西,我要把可能最大的阻力排除在外,但我不想消耗我自己的实力,是我我就会这么做。”
“等这个世界最伟大的白巫师死了,那时候我可以为所欲为。”
“我长生不死,有钱有人,还有权,狗腿子多得能为我冲锋陷阵,到时候那些观望的人,他们将不得不站队,有人反抗,没关系啊,他们只是消耗品,我仍然是最厉害无人可以匹敌的黑巫师。”
“哦,不!”玛丽泪眼朦胧地说,“这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这是最坏的情况,玛丽。”我握着她的手说,“只要我们能查出他到底会通过什么办法达到永葆青春,以及,那四个学院传承在这之间起到了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