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微亮,村里不知谁家的大公鸡叫了起来,众人也跃跃欲试,期盼着一会儿的“交锋”。
而在陈家祠堂的赵山河,则一边照顾着月半,一边焦急的等待。
阿叔说过,今天他们就能回家了。
钟家里,钟家父子几人,心里有事,这一页也没睡好。
早上起来的时候,钟声还好些,除了有些疲态,看不出什么。
可他的三个儿子,却一个个蔫头耷脑,眼下乌青,一看就是没精神。
倒是苏简几人,一夜好眠。
本来方老头和赵山海心里还惦记月半等人,都说睡不着,后来不知道苏简和大家说了什么,赵山海和方老头,都笑呵呵的去睡了。
当第二日天明,村子里渐渐有了人声,苏简他们才从钟家出来。
钟家正在村口,如果别人不注意,也只会以为苏简他们是刚刚才进的村子,不会有人现,他们是从钟家出来的。
苏简并不想给钟家父子几人,惹来麻烦。
人家本就是好意,帮助自家,况且他们还和陈家,住在一个村里,自己拍拍屁股可以走了,可留下钟家父子成为陈家针对和报复的对象,终究不是那么回事儿。
三人赶着骡车进了村,有陈家族人看见陌生的车辆进村,当真就拦下了他们。
“你们是哪里来的?到村里做什么?”
那拦路的模样和说话时警惕的语气,根本就不像是普通村民,活像是一路上见到的那些打家劫舍的强盗土匪一样。
仿佛这村子里,就是他们陈家开的,外人来走上一步都寸步难行。
“你们是陈家的?”
赵山海将骡车停下,冷言问道。
拦下车的两个人,见赵山海面色不善,立马邹起眉来。
“到我们熬牛堡来,还问我们是不是陈家的?
附近几个村子,谁不知道熬牛堡陈家可是大户。
说!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是谁?你们陈家不正想找我们吗?难道还不知道我们是谁?”
“你们是苏家和赵家的?新落户的那家?”
“自然!”
“好,那你们等着别走!”
那两个陈家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给另一个使了个眼色。
一个立马撒丫子就朝陈家族里跑去,另一个则留下来,不错眼儿的盯着赵山海等人,仿佛生怕赵山海他们跑了似的。
赵山海回头看向那人,他的目光里有几分凌冽,那人吓得后退了一步,嘴上却不依不饶。
“我可告诉你们,这可是我们熬牛堡,你们想干什么?就不怕我们陈家族里,给你们点颜色?”
赵山海都要气笑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混账陈家?
看见人难道就知道放狠话?
不怪钟大叔说,这陈家是一代不如一代,越来越走下坡路。
不大一会儿,就见陈家祠堂方向,呼啦啦出来一大群人。
等走的近了,赵山海才看清,为那人,似乎有些面熟。
“阿苏,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