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一家子,却住在一起。
想不明白,他也懒得去想,只能老老实实介绍。
几兄弟连忙将苏简几人请到了屋里,借着屋里微弱的烛火,苏简这才看清了三娃子的家。
屋里很是破败,看得出来,日子应该过得很是穷苦。
堂屋里,还坐着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汉子。
这人应该就是三娃子的爹,至于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这人的长相,和三娃子的大哥,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让苏简不得不怀疑,除了三娃子的二哥,这一家子,两代共用一张脸。
遗传基因还真是伟大。
“爹,这就是赵小哥和苏小哥的家人。”
那汉子站起来,朝着方老头和赵山海微微颔,然后开口。
“诸位快请坐,寒舍寒酸,别的招待不了,只几杯白水,还望诸位别介意。”
这人的谈吐不凡,看来之前三娃子能说出‘莫欺少年穷’的话,应该是受他爹的影响。
三娃子一家姓钟,他爹叫做钟声。
据他自己说,年少时,家里条件还可以,父母送他进过几年私塾。
后来父母先后去了,他不擅经营,原本还有几分薄田的家里,也渐渐衰败下来。
没办法,他才四处流浪,最后遇见了三娃子他娘,两人结为秦晋之好,最后落户在这熬牛堡。
他们一家在这生活,也不过十几年,后来三娃子的娘因病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
人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一个人要照顾三个半大小子,就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这日子过的,入不敷出,几乎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他们家是熬牛堡里出了名的穷人家。
“这次,恐怕陈家,不会善罢甘休。”
钟声将情况给苏简几人简单说了一下,“那姓苏的小子腿上的伤,我简单给处理了一下,血是止住了,不过,必须得吃药,走的时候,那孩子就已经烧了,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如何。”
一听月半烧了,赵山海也急了。
受伤烧,久高不小,那可是会死人的。
“阿苏,咱们现在就去陈家,我就不信了,他们还真敢把人扣下不归还。”
赵山海义愤添膺,他早就把月半初一几人当成了自家亲弟弟一般。
听见钟声这样说,他的心里不免为月半着急。
他才多大,不过就是个十四岁的毛头小子。
陈家人的心也太狠了些,这是想把人往死里逼啊。
即使想要些银子,那也得给孩子治伤啊。
难道他陈家的孩子就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都是草芥不成?
苏简心里也不是滋味,虽说她比月半还小一天,可是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将月半当作弟弟看待。
这是欺她苏家无人不成?不过,现在可不是去的时候,至少在那之前得好好探查一番。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不成想,她还没出口,却被钟声抢了先。
“我不建议你们现在去。”
大家都看向钟声,就连三娃子几兄弟也有些不解。
既然苏家和赵家的人来了,就应该早些把苏小哥和赵小哥带回去,怎么现在不能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