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身体越来越差,就连赵兴辉都没有办法调理。
“病重?还有三天老三就回来了,她这个时候病重,是想做什么?”
皇帝本来以为梅妃是装的,但赵兴辉说她确实脉象虚弱,不似装的,让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等到老恒王带着李行柏上殿,还没等老恒王说这个臭小子的罪,李行柏就已经涕泪横流。
“父皇父皇,无论父皇如何责罚,儿臣都认了。”
“求父皇让我去给母妃侍疾,待母妃好转,儿臣自会领罚,求父皇成全啊。”
从小时候梅妃衣不解带地照顾,说到他临行前梅妃特意捐赠了三千两,一片孝心感天动地,恨不得把御书房的地板磕出个洞来。
皇帝见李行柏情真意切,心里一时也有些动容,突然想到皇后去世之时李行秋尚在外,不曾见到皇后最后一面的遗憾。
“既然你认罚,那你就先去照顾梅妃吧,不得出宫。”
老恒王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微闭着眼,一副要睡着的样子。
被带走的李行柏还在大声哭嚎,一步一泣,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皇叔怎么不说点什么?”
皇帝赶紧安排座椅给老恒王,亲自上前服侍老恒王坐下。
老恒王翻了个白眼,噘着嘴道,“我说什么?我说了你这戏怎么唱!”
“是是是,皇叔辛苦,此次皇叔劳苦功高啊。”
皇帝满脸堆笑,这次老恒王确实受委屈了,逆子竟然敢对老恒王下药,简直是丧心病狂。
“我一把老骨头了,有什么辛苦不辛苦,倒是你,到时候免不了伤心,还是叫赵家早点给你调养身子吧。”
说完,老恒王揣着手就走了,独留皇帝一人在御书房默默流着辛酸泪。
李行柏一到梅妃寝宫,立刻收起了刚刚悲伤哀戚的模样,母子二人一见面,均是重重叹了口气。
“母妃,此次你太过冒险了,万一没掌控好药量,日后留下病根儿臣该如何自处啊。”
梅妃这病啊,还真是装的,只不过不是生病,是中毒。
“为了我儿,本宫受得这点罪算什么,倒是柏儿你瘦了许多。”
摸着儿子如今瘦的有些脱相的脸,梅妃心疼不已。
“对了,你舅舅说”
梅妃将林景山的计划说给李行柏,李行柏略思考了一下,不过是迎娶一个女子,对他来说并不吃亏,而且这个女子还能助他脱困,他很快就答应了。
虽然希望儿子想通能够迎娶这个外族公主,可见到儿子答应的这么痛快,梅妃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她就住在母妃隔壁的,一墙之隔,这药,母妃大概还能拖半月。”
梅妃用药之前就知道,这药,最多能吃一个月,如今已经吃了好几天了,再吃半个月是她的极限了。
“母妃放心,不过区区一个女子,儿子一定能把她征服。”
李行柏得意地勾起嘴角,他可是大昭康王,区区一个外族公主,还不是手到擒来。
说干就干,当天半夜,李行柏就穿着一身素衣,高坐墙头,月下喝酒,喝完的酒瓶就随手扔到鲜于笑的院子里。
酒瓶破裂的声音吓了鲜于笑一跳。
“什么声音?”
“似乎是有人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