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笑声越来越大,“你也认为不可能,哈哈……”
赵枝枝猛然间就明白了,必定是有人想要害皇家子嗣,便嫁祸给了刘大夫。
那人在朝中的权势或许已经可以只手遮天,这才让刘大夫全族蒙冤而死。
夜深时,赵枝枝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儿浮现刘大夫痛苦不堪的面容,一会儿对她说的那些话。
虽说刘大夫最后表现出了释怀的模样,可她却觉得不太对劲。
满门抄斩且是蒙受了顶天的冤屈,以她这段时间对刘大夫的了解,他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但他已经来到了这个小村庄,且在这里生活了数十年。
还能有什么筹划吗?会是什么?
赵枝枝想得头都痛了,只能起身到院子里透透气。
夜里刮得风挺大,赵枝枝刚出来就冻得打了个哆嗦。
正准备缩回里屋,眸光不经意地一瞥,槐花树下一团黑影在那窝着。
因为天冷的缘故,月亮早早就躲进了云层里。
所以赵枝枝只能凭借自己的第七感断定那应该是个人。
这种熟悉的情景让赵枝枝嘴角抽搐了不止三下。
她静悄悄地走过去,在间隔半米时站住脚跟,打招呼似地喊道:
“少侠,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魏邵累极了,倒是听到有人靠近的动静,一早就摸到了藏在身后的飞镖。
只要来人透露出半点杀机,他就能在顷刻间要了敌人的命。
直到耳边传来赵枝枝的声音,他才暂且放下戒心。
身体又累又乏,他只能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疲惫答话:“吓到你了吗?赵姑娘。”
闻言,赵枝枝羞红了耳垂,想也不想地大声反驳:“笑话,这里是我家,谁还能吓到我?”
她故意把之前生过的那段惊吓记忆给忘了。
魏邵闭上双眼,点了点头,没有开口戳穿她。
赵枝枝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又往前走了几步,嗅了嗅鼻子,眉头攸的皱了起来。
虽然不明显,但她还是闻到了血腥味。
无奈,她只能走过去,搀扶住魏邵一只胳膊,没好气地说:
“走吧,少侠,别逞能了,我扶你回屋,治伤!”
最后两个字,她特地加重了语气。
魏邵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把胳膊从她手中抽了出来,起身若无其事地往屋里走去。
赵枝枝愣愣的在后面瞅着他的背影,半晌朝天翻了个不雅的白眼,踱步跟上。
“你怎么又受伤了,少侠,你这每天是去杀人还是放火呀,咋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赵枝枝有些肉疼地把凝血露放到桌子上。
她总共才熬制了十瓶,光给魏邵治伤就已经用光三瓶了。
魏邵默默转过身,脱掉外袍,已经习惯让赵枝枝帮他上药了。
没听到回话,赵枝枝气得磨了磨牙,但还是敢怒不敢言地打开凝血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