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晏殊就格外刚正,仁宗要玩闹他总是不许,不想读书时他总是规劝,让他帮忙写文章他也断然拒绝。
年幼的仁宗其实并不喜欢晏殊。
但后来当仁宗继位当皇帝了之后,却格外重用喜爱晏殊,反而对蔡伯俙冷淡疏远,只远远的把他打出去做了个地方小官。
蔡伯俙不服,跑来问仁宗为啥。
仁宗道:“当时朕年幼,不分良莠,现在觉得治国一定要用正直可靠的人。”
蔡伯俙无言以对,半天憋不出话来。
弹幕幽幽的划过。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狗头)】
【蔡伯俙:好好好,玩这一出是吧(狗头叼花)】
【哈哈哈哈笑死,一个字不带骂人的,却好像字字都在骂(狗头)】
【蔡伯俙:好好好,我就是那良莠的莠,正直的反义词奸邪,可靠的反义词不靠谱呗?】
【仁宗:不然呢(微笑)】
【哈哈哈哈哈哈爆笑如雷了家人们】
天幕前。
蔡伯俙在落泪。
无数诗人词人也在落泪。
尼玛的,为什么?!
这小子还能人生赢家到什么份上,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
晏殊的一生,虽然有波折。
但是比起那种一流放三万八千里的简直差之远矣。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
“我平生做官,没有远离过京师五百里以外的地方。”
对人家来说贬谪可能是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
对于晏殊来说贬谪就是出门左拐三年假,绿杨芳草长亭路。
人家凄凄惨惨戚戚,相望泪两行,一场大醉一场痛,肝肠寸寸断。
他金风细细,叶叶梧桐,绿酒初尝人易醉。一枕小窗浓睡。做个美梦闻琴解佩,悠然睡醒赏个花。
【纵观晏殊的诗词,少有浮沉难定、世路艰难的沧桑,罕见关河冷落、乡关何处的凄凉。】
天幕前。
无数诗人捂着胸口,一时有点喘不上来气。
晏殊接二连三的打着喷嚏,差点没打厥过去。
“……到底是谁在惦记我?”
……
举凡晏殊的诗词歌赋,总归是跟乡愁离愁贬谪之愁没什么大关系的。
本来人家也没这方面的烦恼。
大多数都是喝个小酒,赏个小花,寓情于景,以乐景抒乐情。
如果非要说他有什么愁的话,大概就只有时光了。
三十岁年龄焦虑的晏殊偶尔也会摸着自己脸上的褶皱,忧伤的叹一句时光易逝,年华易老,当年英俊潇洒的容颜也打了折扣了。
曾经一起欢乐宴饮的朋友贬谪的贬谪,死的死,实在是太令人难过了。
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朋友:……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