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二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又重把包袱背在身后,然后把长刀拿在手里面,他慢慢站起身来,嘴里询问道。
“我都说过了,随缘就行。”
夏知蝉看着那只纸鹤飞入天上云层之中,消失了踪迹。他掸了几下袖口,然后也站起来。
“那意思是不是说,其实并不着急赶路。”
南二随口一说。
“……”
夏知蝉没有回话,脚下又快了几分。
“夏知蝉,你……你别跑!”
……
董家老店,当夏知蝉和黄兴一众人都离开之后。
客栈大堂的楼梯之下,一块木板被翻开来,然后一双手伸了出来,扒在了暗道口的两侧,然后一个脑袋钻了出来。
正是董家老店的掌柜。
掌柜的一身的尘土,原本整洁的青衣更是被好几块血渍所污染,再加上沾了不少暗道里的泥土,看上去很是狼狈。
他没有着急爬上来,而是左右打量了一番。
又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确定了屋子里面没有什么声响,才手脚并用的从暗道里面爬了出来。
刚从楼梯后面转出来,他就差一点吓得喊出声来。
大堂满地的尸,流淌的血将整间屋子的地面铺满,此时早已干涸,满地都是暗红色。
“不妙了,要赶快走……”
掌柜的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逃离这里,如今的局面已经是完全不能控制了,不赶紧跑那就是死路一条。
他赶紧跑回到自己后院的小屋,胡乱得收拾了一些细软金银,然后打了个包袱就背在了身后。
正想出门,这才现自己一身的脏污血渍,又赶紧折回去换了干净衣物。
客栈大堂里满是血迹尸,不能从大堂的正门出去,就只能绕过大堂,从之前镖师们居住的那个大院子的宽敞后门里出去。
大院子里的镖车都不见了,应该是那些镖师已经离开了。
掌柜脚下快步走着,本来想着自己赶紧趁着天还没有大亮,先跑回山寨里面再说。
心里想得挺好,但是他在地下暗道里躲了一夜,现在是又渴又饿,嗓子里一阵的难受,肚子里也空荡荡的一直咕噜。
这可怎么办啊?
正在愁的时候,掌柜忽然间看见了大院子西南角有口青石古井,一旁还扔着带有绳子的木桶。
先打一桶井水解解渴,顺便喝点水的话肚子里也不会一直咕噜咕噜的叫了。
心里打定主意,掌柜就来到了井边,伸手把木桶丢了下去。
只听噗通一声,然后就感觉到自己手里的绳子一沉。……
只听噗通一声,然后就感觉到自己手里的绳子一沉。
双手用力往上一提,却感觉那根绳子就如同铁铸一般异常沉重,无论怎么用力也是纹丝不动。
不应该啊,往常他偶尔也会提水,一桶水的分量对他来说并不算沉啊,今日怎么这么沉重。
掌柜咬了咬牙,一脚踩在井口边沿,双手用力往上面一提。
绳子勒在双手上,勒得生疼。
可就算这样,那绳子也依旧是纹丝不动,像是绳子另一头挂着的不是木桶,而是一方铁块。
嘭!
绳子不知道从哪里断裂开来,那个掌柜顿时摔倒在了地上,刚刚换上的干净衣服又脏了。
“咳咳,怎么回事……”
掌柜好不容易站了起来,他满是疑惑的看着那口青石水井。
把身子凑了过去,双手按着井口边沿,低头往水井里面张望着。
嗯?
只见那盛水的空木桶竟然诡异的立在水面之上,就连系在木桶柄上的绳子都是直挺挺的。
掌柜一阵惊悚,他刚想离开,突然凭空伸出来一双骷髅手按在了他的肩头,让他动弹不得。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双肩处传来,将他冻得浑身抖,双腿一软就直接跪在了井边。
这时井中的那个木桶才直挺挺的沉了下去,连个水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