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盛厉北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没想到自己给她留下了这么深的心理阴影。
唐南辞做了可怕的噩梦,在梦里,盛厉北变成了病时候的模样,不顾她的身体,疯狂地予取予求。
她感觉身下都是血,肚子疼得厉害。
她害怕得恳求,挣扎,却全都没有用,
盛厉北不仅没有收手,反而还冷着那张非常高傲的脸说:她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呜呜……”
泪水从眼角不断流出,被噩梦纠缠的小女人,像是被困在森林里的流浪猫。
盛厉北轻轻按抚着她的脊背,心如刀绞。
他是想和她缓解关系的,可现实是,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
或许,他真的不是个好丈夫。
天空渐渐泛起白光,怀中的小女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或许是在梦里得到了解脱,又或者是大脑终于累了,停止了工作。
盛厉北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脆弱无比的小女人,心口像被什么抓紧了,一阵阵地疼。
有些事情一旦生,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轻轻地把她移到大床中间,为了防止她掉下去,特意在另一边放了枕头。
整整一夜,盛厉北都没敢合眼。
太阳升起,女孩儿白皙的面庞在阳光中充满了生机,盛厉北终于在极致的疲倦中合上了眼。
唐南辞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自己为着片缕地躺在床上,被盛厉北抱了个满怀。
男人睡得很沉,俊眉微微地蹙着,似乎在烦恼着什么。
令唐南辞不敢直视的是……他竟然没有穿衣服!
两个人就这样,年糕贴贴似的抱了一夜?
唐南辞羞到无地自容,但一想到他昨天做的事情,心底又涌起了浓烈的愤怒。
“嗯?”
当盛厉北的胳膊被甩出去的那一刻,他不明所以的睁开了眼睛。
唐南辞转身下了地,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浴室。
她本不想把盛厉北弄醒,但他抱得实在太紧了,不用力推开他的胳膊,她根本没法离开。
盛厉北揉了揉睡眼,忍不住自言自语:“昨天不是洗过澡了么?怎么又去洗澡?”
难道,他身上是有什么臭味?
男人摸了摸胸口,唐南辞的体温和温柔的触感,仿佛刻进了记忆。
他没睡好,头疼得厉害,心情本应该是烦躁的,可是现在,他却不由自主的上扬起了嘴角。
拉开床头柜,之前买的镇痛药已经没有了。
不应该啊……他在家的时间很少,吃药的次数也有限,怎么会没有了呢?
浴室门推开一道缝,唐南辞咬了咬牙,伸出脑袋,朝床上的男人看了一眼。
盛厉北:……
这是想请他搓背么?
想她怀孕之后就自己在家,依着她的性格,也不会请求佣人帮忙搓背的。
“怎么了?”盛厉北松开抽屉,将视线落在欲言又止的小丫头脸上。
唐南辞咬了咬牙,犹豫再三的问:“我的浴袍呢?”
“嗯?”
盛厉北侧过身,现自己的长浴袍早就扔到了地板上。
这么脏,肯定不能给她用了。
“我的浴袍,玛丽猫的……哪儿去了!”
浴室里什么都没有,别说浴袍了,连毛巾都没有……成心不想让她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