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嘴上可不让饶人,“你们是来这表演的吗,这行头,还真像那么回事吗?”
“你说什么?”小李道长没听明白陈小飞话里的意思,追问了一句。
陈小飞笑道,“我说你们这又是和尚敲木鱼,又是道士耍大剑的,你们是来拍电影的吗,女主角是哪个呀?好看不……”
小道士一脸难以置信,合着你以为我们在这玩呢?
“清虚观在此行法,闲人勿近,以免误伤,儿等离去为善。”
陈小飞翻着大白眼想了想,哥们,那我接下来的台词是不是应该这样讲呀?
这位道弟,吾等乃受东家之邀来此观喧吃饭,喧尚未观,食尚未尽,是以不能行。故,祈汝演之,吾等亦能观之……
“你……你……你,”小李道长一连说了三个你,却连个屁都没说出来。
王浩觉得有意思,凑到陈小飞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刚才说的是啥意思啊?”
陈小飞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扭头对王浩说:“我也不知道,瞎编唬人的。”
王浩,这也行……
……
“王浩小师傅,这面请。”这时候远处传来了苏老的声音。
有人受了伤,苏老忧心忡忡。
一回来,他就迫不及待地跑进屋子去查看伤者的伤势。
完全忽略了王浩和陈小飞。
这也不能怪他,家里连连出事,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王浩又没和他坐同一辆车,以至于他下车直接进了屋子,把王浩他们就撂在这了。
还好有陈老在,他们俩跟亲兄弟似的,有陈老在王浩身边也不至于失了礼数。
苏老一进屋转身没看见王浩跟进来,这才又回转了出来,结果就看到了陈小飞和小李道长两个人在这侃大山。
他赶忙打断了陈小飞,招呼王浩一行人跟他进屋。
屋子里面的摆设和苏老家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沙上,躺着一个梳着髻,看样子像是个道士的中年男人。
他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密密麻麻地扎满了银针。
陈小飞一见这架势,顿时冒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这是干什么呀,容嬷嬷在执行家法吗?”
一旁的小李道长低声地嘲笑道,“没见过世面,这是在为伤者驱除体内的阴气。”
陈小飞转身刚要怼回去。
一个声音从房子的楼梯口悠悠地传了过来,“苏老缘主,这位就是您说的王浩小师傅吗?”
众人的目光全都被声音吸引了过去。
楼梯的转角处,站着一位脚踏流云靴,身穿上等云鹤袖袍,白银须的老道士。
苏老赶忙向王浩介绍,“小师傅,这位是清虚观的道正,玉辰道长。”
王浩理了理衣服,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道家礼:“久仰玉辰道长的大名,一直无缘拜会,晚辈王浩,这厢有礼了。”
玉尘道长看了看王浩,“哦,你就是王浩小师傅啊,敢问你是出自何处?师门又是哪家呀?”
“晚辈东北来的,散修一个,师门更是不值一提。”
玉辰道长脸色一冷:“原来是东北来的杂仙呀?”
王浩:“……!”
小李道长立刻嘲讽道:“原来是个跳大神的呀?我还当是什么世外高人呢?”
众道士也跟着小声嘀咕了起来。
杂仙!杂仙什么时候也可以登堂入室了呀?
怪不得刚才在外面看他比比划划的,原来是个跳大神的呀?
还高人呢,跳大神的什么时候也算是高人了。
王浩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了。
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陈小飞可以确定,他认识王浩这么久,就从来没见过王浩的脸沉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