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苏檀如此胸有成竹,并且敢直言去报官,薛管事不禁疑惑,难道世子当真不在苏府?
那人是戏耍他们不成?
心中思索番后,薛管事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老夫人在一旁被忽视的彻底,气的头疼欲裂,死死盯着苏檀离去的背影。
*
此刻的慈安宫内,亦是水深火热。
权倾朝野的东厂督主,正被姜太后的掌上明珠长乐公主,给堵在去正殿的路上。
宫中从未有人敢拦萧时宴的路,就算是有人,也是顷刻便死在他的剑下。
萧时宴挑眉,似乎是对长乐公主的不知死活有些惊讶:
“朱嵘。”
直呼其名,冷漠,不带一丝情感,还有些许不耐。
他的目光向来如此,宛若俯视蝼蚁,就算泰山崩顶也不见动容,长乐每回只能远远地偷看他。
即使是面对自己那不怒而威的母后,他也从未有过惧意。
“督主。”
长乐公主忐忑不安地抬头望他,却见萧时宴连个眼神都不屑于放她身上,只凉凉地掀起眼皮,说道:
“滚。”
就是这个神情,与长乐公主无数个梦中的一模一样。
他像是不可触及的高岭之花,无论是面对何人,都是一脸的轻慢与狂妄。
这世上,无人能及他,即便是身有残缺,但亦能手握权势,旁人难命左右。
正是如此,才令她痴狂,自第一眼见到起,就魂牵梦萦,深陷其中。
看到长乐眼中的迷恋,萧时宴面上的厌恶更甚。
长乐看到他的手挪到佩剑上,不觉心头一震,她知晓,他已经动了杀心。
萧时宴身为东厂督主,手上沾染了无数的人命,长乐公主就算是再痴迷他,也不敢近身一步,只能费尽心思找来与他面容肖似的替身,满足内心的渴望。
但她又猛然想起今日拦他的缘由。
上回她在除夕夜那晚,带着替身游护城河观赏烟火一事,不出两日,就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她不过是一时放浪形骸,事后就吓的肝胆欲裂,生怕此事传到萧时宴耳中,自己小命不保。
却不想一连过去半个月,也不见东厂的人来找她。
长乐不禁动了心思,督主权势滔天,什么事能瞒得过他的眼,莫非,此事在京中广为流传,就是他默许的?
只要想到这里,她按耐许久的痴念终于在体内疯狂叫嚣。
受了怂恿后,她饮了些酒,一鼓作气便来了,在此地拦住了他。
“督,督主,…本公主心口疼,听闻督主有一手极妙的按摩手法,可,可否为本公主揉揉心口…”
天寒地冻的天气,长乐竟只穿了层纱衣,里头是一身紧紧束胸的衣裳,显得身段十分妖娆,那身前的丰盈更是呼之欲出。
浑身散出的韵味,勾人心魄,无一不在表明着,她自荐枕席的心思。
这般勾引,寻常男子必是难以忍受,却偏偏对狠戾无情的督主无用。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