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回神,看了眼身上后,窘红了脸,忙挪到榻边,欲穿鞋袜,却不料萧时宴一把捏住她的玉足,一声不吭地套上绸袜,再是鞋履。
动作一气呵成,苏檀张了张嘴,来不及说话,被萧时宴截了话头:
“这次你生病,本督便伺候你一回,只是苏公子欠本督的,可就多了,该好好想想以后,欠本督的如何偿还。”
不等她反应,又接着伺候她洗漱,套外裳,苏檀一动都不敢动,任由他折腾。
别说,伺候的和采萱相比,也毫不逊色。
直到最后,萧时宴替她系着玉腰带,苏檀抬眼望他,从侧面看去,仿佛被他抱住腰身,俨然是恩爱夫妻的日常。
这时,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伴随着男子嗓音:
“我的祖宗,怎的这个时辰,还没弄好——”
朱邰刚踏进屋就看到这幅画面,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他没看错吧?
萧时宴抱着一个人,还是个男的?
感受到那位祖宗目光如炬,朱邰求生欲极强地迅遁走,还边道: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
苏檀也是吓得一跳,不自在地往萧时宴身后躲了躲。
但还是看清了来人,朱邰。
他和萧时宴看起来,交情不错?
只是看到他,苏檀难免会想起另一位,差点儿强迫她却反被她杀死的燕亲王世子,朱彻。
直到此刻,她竟开始后怕起来。
自己昨夜,可是杀了个人。
而且还是朱彻。
作为燕亲王的独子,自幼被娇惯长大,导致了他养成了纨绔的性子,但碍着燕亲王的身份,即使他在民间做了无恶不作的事,也无人敢置喙半句。
他这一死,燕亲王爱子心切,怎会放过凶手?
萧时宴看着她面色变得苍白,似乎知晓她心中所想,揽住她的肩轻声道:
“放心吧,本督主已经料理好了后事。”
苏檀心念微动,抱住他的腰身,在胸膛处蹭了蹭,像极了小猫:
“谢过督主。”
那人笑了笑,抬起她的下巴:
“本督主说过,你欠的可多了,还是想想该如何还。”
苏檀:……
能怎么还?她都以身相许了。
这边收拾好,萧时宴便唤了朱邰过来。
“你身子羸弱,本督带了位医士过来,替你把把脉。”
苏檀更是心惊,想不到萧时宴这般细致,又是熬药又是请大夫的。
话落,朱邰便带了一人进来。
那人穿着内侍的服饰,只是双眼被黑布蒙住,应是萧时宴不想她被暴露。
坐下后,手腕上覆了一层细帕,那人方开始探脉。
不到一刻钟,那人就收了手,去偏殿内写药方。
苏檀静静坐着,直到萧时宴返回,对她嘱咐道:
“只是自小身子弱,需好生调养一番,以后每月十五月底你来东厂,本督交给你药。”
说完后,他似乎是有事,匆匆离去了。
朱邰亲自送她回永昌侯府。
回府路上,二人共坐一辆马车,朱邰靠在车壁,盯着她看了又看,神情颇意味深长。
苏檀被他盯的慌,但和他也不熟,就闭眼假寐。
直到看着她进了府,朱邰又偷摸着,进了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