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開了瓶啤酒,咕嚕咕嚕,一口氣喝掉大半瓶。
「你慢點——」江嶼白正要勸,便見阮稚已經豪邁地放下了酒瓶。
「你……」江嶼白掃了眼幾乎見底的啤酒,幽幽嘆了聲。
阮稚想起他之前一直不讓自己喝酒的事,橫他一眼,小聲威脅:「你要是敢告訴我媽,我就把你初三翹課去喝酒的事捅出去。」
江嶼白好笑地問:「你上次喝酒,我告訴蘭媽了嗎?」
阮稚抿抿唇。
好像沒有。
阮稚朝他比了個「以後咱就是同個戰壕的戰友了」的表情。
江嶼白無奈地搖搖頭。
他並不是想管著阮稚,也不是想和岑白蘭告狀。
主要是,阮稚酒量太差。
兩瓶33om1的啤酒,不能再多。
喝完大半瓶啤酒,阮稚覺得自己胃裡熱乎乎的。
她就跟打通任督二脈似的,感覺整個人就像活過來了一樣。
她一直沒喝酒,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不敢。
她其實挺想喝酒的,一直忍到現在,她都覺得自己要被憋壞了。
這會兒有認識的人在,又已經喝了一瓶了,喝多喝少在她看來沒什麼區別。
還不如喝盡興。
這樣想著,阮稚乾脆徹底放開,張羅其他人趕快進行下一局。
謝元飛原本覺得阮稚挺靦腆文靜的,全程沒怎麼說話,也不和他們一起喝酒,像個小仙女一樣。
結果見她接二連三灌自己酒後,謝元飛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一臉錯愕地看著阮稚和其他幾個女生玩猜骰子、十五二十,豪邁的模樣像是某個武俠小說里的大俠,哪兒還有剛才小仙女的模樣。
他開始後悔忽悠阮稚喝酒了。
快把他的小仙女還給他QaQ
……
江嶼白本想勸阮稚少喝點的,可他壓根勸不動。
阮稚覺得自己沒喝多,只是和大家玩得盡興,開心罷了。
可她這興奮的模樣跟剛才判若兩人。
根本就是酒喝多了,腎上腺素飆升了。
一直玩到凌晨三點,聚會才徹底結束。
一行人一起回宿舍,阮稚步伐懸浮,卻堅稱自己沒有醉。
江嶼白放心不下她,堅持把她們幾個女生送到宿舍樓下再回去。
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一行人的最後方。
從校門到女生宿舍樓的路上,要經過一處下沉廣場。
廣場兩邊是花壇。
阮稚非要跳到花壇的石階上去,說是高處的空氣更鮮。
她跌跌撞撞地沿著石階中間一條縫隙走著「s」型的直線,還煞有介事地展開雙手,保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