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是那样吊儿郎当,哈欠连天地回应着堂下禀报事务的手下,懒散地处理着繁琐的事务。他笑起来还是显坏,但很明媚,搭在座椅上的手戴着十个冷铁般的指环,耳垂照旧还有一个。
新掌门周冥远远地看着,见那人一切如常,便移开了视线。他扣住自己右手的手腕轻轻转动,想感应师弟在何方。
就在这时,高座上魔尊的声音凝滞了一瞬。
周冥抬头看去,看到高座上,打哈欠打到一半的魔尊,右手腕闪过微弱的光芒。
周冥茫然不知何故。
而魔尊的眼睛扫过整个八卦殿,最终定格在一动不动的周冥身上。
周冥对上了他宛若死水的眼睛,脊背一寸寸被寒冰冻住。
这是周白渊的眼神。
不是徐八遂的。
魔尊处理完一切,打着哈欠说他继续回南柯阁。周冥跟了上去,南柯阁的结界打开,一瞬将他拉进去。魔尊徐八遂坐在主位上,像是已等待他许久。
魔尊端起水壶往自己掌心倒水,捧住水化成的冰,把玩着说“我想,
你迟早会来的。”
周冥看着他做着徐八遂的动作,说着周白渊的话,嗓子哑了“你是谁。”
“你说呢”魔尊平静。
“徐八遂徐八遂呢”
魔尊静静地把玩着冰块,直到一个刹那,手中的冰全部碎裂,冰水顺着指间哭了一地。
“他睡下了。”
他逼走了沧澜的新掌门,狠地将通道的结界封固十倍,随后到镇生剑前疯狂地想把它再抽出来。然而镇生剑不出,不管他的灵力如何深厚,灵核如何强大。
恶鬼袍的英灵全部排斥他,他们怒吼着不承认冒牌货,岂能准他肆意抽出魔界的镇界之宝。
周白渊试过了千百回,然而镇生剑被镇回原地后,他再也抽不出来,再也找不到将灵核无害地渡给他的办法。
这一夜深冬,周白渊打完第一千五十个绳结。他摸出那枚红色的海螺,安静地听从前徐八遂被他压在身底下的哭吟、求饶、软骂。
深冬满月,周白渊终于连梦都不肯入,一夜未阖眼。
他抱紧不肯理他的徐八遂,木然了不知多久,到此刻积压太多,终是崩溃大哭“我冷”
只是徐八遂暖不了他,一如既往无声无息地睡着。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看看我好不好”周白渊嘶哑地低喃着他的名字,“徐八遂,我错了,要怎么做你才肯消气,你告诉我我、我”
“我”了半天没个所以然来,周白渊把脸抵在徐八遂的锁骨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着抖,哆哆嗦嗦地呢喃,一直哭到倒气。
“魔尊,白渊好冷。”
隆冬月圆,他抱着魔尊的身躯恸哭了前半夜,到后半夜的此刻,他忽然感觉到徐八遂的手动了。
他的手势像是要环住他的脊背,哄他一句不冷。
周白渊为此狂喜疯癫,但那仿佛只是他一瞬间的错觉。他捧着徐八遂的脸一遍遍呼唤,魔尊还是无知无觉地沉睡,如果没有他输入的灵力保持温度,他与一具尸体无异。
周白渊笃定那触感不是海市蜃楼,他也无法放弃,后半夜了疯地给他源源不断地渡入灵力,又哭又笑地唤着
他。
可惜直到天光乍破,徐八遂还是没有半点生命反应。
万丈阳光洒进来,周白渊的眼睛一寸寸灰暗。
他在深渊里,等到了一根微弱的蜘蛛丝,可他还没伸出手,它便在眼前断了。
如此岁月,不知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布偶快来娶我
泽兔你他妈的
野猫zzzzz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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