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轻轻念叨念着这两个字。
她不自禁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是花瓶?”
傅寒夜深眸里,寒气逼人:
“我有这样说过?”
沈念扯唇轻轻笑了:
“傅总,我感谢你养了我三年。”
“不过,我也陪你睡了三年,我想,以我每次服务的态度,你养我的钱,也不算亏。”
不理男人阴沉的脸色,她继续说:
“是我亏了。”
傅寒夜气笑了:
“沈念。”
他一字一顿:
“做我傅寒夜的太太,你亏了?”
许是喝酒壮了胆,她挺直脊背,清楚告诉他:
“是的,亏了,很亏。”
傅寒夜不怒反笑:
“你是在指责我没给你钱,是吧?”
“行,我给你,要多少?开个价。”
搞得她好像只是个为他服务的女人,没有丝毫的感情。
沈念:
“五百万。”
傅寒夜低垂的目光,落到她倨傲的脸上:
“沈念,你知道做个销售员,要什么级别,要挣多久,才能有五百万?”
沈念嘴唇渐渐泛白。
嘴角抖了抖,她没有说话。
“你觉得自己值这个钱吗?”
男人没有温度的话,令沈念的眼睛蓦就红了:
“傅寒夜,我为你洗手做羹汤,为你等门……”
为你牵肠挂肚,为你担惊受怕,为你操碎的心,耗费的精力,不值一提。
统统都不值一提。
“在你眼中,我一无是处,比不了任何人给你带来的价值,既然如此。”
沈念吸了口气,胸口的痛,仍然不能缓解。
“你就把离婚协议签了,我们……好聚好散。”
男人盯着她,像是要把她一口撕吞入腹,嗤笑声似魔鬼:
“找好下家了?”
“不过片刻功夫,就找好下家了?”
沈念伤透的心,不想再继续被人伤害。
她没有要交流的欲望了,对他彻底失去了期待。
见她沉默,男人激动起来,奔腾的怒火,似要冲破肌肤,爆裂开来:
“沈念,想找别的男人,除非我死。”
在自己想要的掐死女人前,他喊外面的助理:“王朝,让这女人滚。”
王朝进来,站在门口,不敢说话,因为他已嗅到了危险气息。
“你是要我永远滚,还是暂时滚?”
沈念的问题,石破惊,为冰冷的空气,注入浓烈的火药味。
“你……”
不知道是因为香薰,还是太过于愤怒,傅寒夜竟然说不出来话。
王朝赶紧拽了沈念一把:
“李欢找你,好像有事。”
王朝把沈念拽出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