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办?真的娶了朝晖公主??”
季寒酥半坐起身,目光幽怨的看着谢景昀。对方擦洗完脸后,将洗脸巾搭在面盆上,转身挑了挑眉。
“她若是能等的住皇帝成年,那就让她等着。她若是等不住,那她自然会想办法的,不需我操心。”
季寒酥傻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就是那活阎王!”
谢景昀轻哼了一声,走到床边坐下脱靴子。
“大周能娶她的只有皇帝,我刚才当着赵景星的面也说了,我是没有可能娶公主的,可他并不在意。”
季寒酥有些不理解,“他不在意,你也不在意,那朝晖公主若是有个好歹这岂不是很尴尬?”
“有什么尴尬的,只要不死她就能好吃好喝的活一辈子,这样的日子,有多少人毕生难得其一二!”
季寒酥虽然知道谢景昀的意思,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替朝晖公主不平。
可若是真让谢景昀娶了朝晖公主,只怕她还没疯,他就疯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懂!
所以不在说什么,只是心里开始留意谢景昀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半路撇下自己,跑去成亲。
累了一天,两人早早就睡了。
半夜季寒酥被一阵刺鼻的香味儿,刺激的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脑子里瞬间清醒了,可眼睛却死活睁不开,就在他想是不是鬼压床时。
一只手开始脱他的衣服,季寒酥还以为是谢景昀突然开窍了。左等右等那只手就是卡在他的腰带上,死活解不开。
对方急,季寒酥也急,恨不能立马自己解开。
心里暗暗埋怨谢景昀,非要他穿着衣服睡觉,还要和他各盖各的被子。
这和光棍汉有什么区别!!
就在他想动手去解时,听到女人的声音,一句“这么结实,要不还是用剪刀剪开吧!”
季寒酥刚刚兴起的欲火,好似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瞬间熄灭。
想动手拂开那只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心惊之余,他突然想到,这是被人下药了。
拼着全身的力气,一把抓住那只在他腰带上作乱的手,用力甩了出去。
虽然他被人下药迷的晕头晕脑的,可到底是常年征战的人。
那用力的一甩,直接将对方甩的磕到了桌椅上。桌椅摔倒的声音,没有惊动谢景昀,却惊动了隔壁的晏泽郁。
季寒酥拼尽全力坐了起来,看到晏泽郁提着灯笼,身上披了一件外袍进来。
而朝晖公主躺在地上,口鼻全是血迹,全无白日端庄又优雅的风姿。
此时像一只被人打出内伤的猫,爬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往外冒血。
晏泽郁一看季寒酥的状态,又看到这么大动静,谢景昀却睡得很沉,没有半点儿惊醒的意思。
立马明白了过来,赵景星是想给谢景昀下套,白日里说的让朝晖公主嫁到大周。可却并没有说嫁给谁,如何嫁?何时嫁。
对方便想在自己的地盘上行动,生米一旦煮成熟饭,任他谢景昀磨破嘴皮,也无济于事了。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变故会出在季寒酥身上。
若是没有季寒酥,看谢景昀此时睡得那般沉就知道,今夜他凶多吉少。
季寒酥手指着地上的朝晖公主,说了两个字,“下毒!”
然后人就昏睡了过去。
晏泽郁淡漠的看着地上的朝晖公主,对着外面喊到。
一群人蜂拥而至,当看清里面的情景时,所有人都傻眼了。
晏泽郁却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直接将朝晖公主半夜错走房间的事捅了出去。
他没有说朝晖公主下毒,一是眼下情形不明朗,二是太医没有诊出到底是下毒,还是下药之前,他不能随意捏造。
赵景星赶到时,看到躺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的朝晖公主,双眼瞬间湿润无比,连忙宣太医。
绝口不提床上并排躺着的两人,晏泽郁看的直冷笑。
把朝晖公主往火坑里推的人是他,现在假惺惺做出一副慈父的也是他
还真是讽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