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她太吵了。”
巴丹不服,准备说什么,被巴图那挡住训斥了一番。
“您既然做了北狄的新汗王,可有什么打算?”
季寒酥知道这是在试探他,于是淡定的说道:“不知道左贤王有何想法?”
巴图那突然笑了一声,“您是汗王,自然您说了算。”
季寒酥也笑了一下,“吃肉!!”
今日本是大年三十,但因下的雪过于大,将原本的篝火晚会也取消了。
只是一群人在帐中吃肉喝酒,有人拉着马头琴,有人随意的跳着舞。
季寒酥听着那悠扬的马头琴声,忽然心底涌出一阵别样的情绪。
不知是为何,他突然觉得胸口闷的很。
硬是挺到最后,他一人回到王帐中,下意识的想摸一摸胸口。
又恍然记起,放在他胸口许多年的东西,早在他醒来后,就再也摸不到了。
“应该是他们救我时被甩落出去的,漠北这么大,去哪儿找呢!”
一个人坐在床边,喃喃自语。
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气,“丢了也好,丢了就在也不用念想了。”
大年三十过后,北狄突然形成了一种默契。
巴图那成了北狄的左贤王,时时刻刻以季寒酥马是瞻。
而原本对季寒酥不满的那些人,像是集体失声了,再也没有公然反对过。
年后初五,北狄各部落奔走相告。将原本的“北狄”二字,改为“西凉州”。
关内人称其为“西州”。
三月初冰雪开始消融,季寒酥伤也彻底恢复。
这西凉州看似民风彪悍,实则内里根本就是一盘散沙。
他在这里全然没有活路,在第七次被遇到行刺后。
季寒酥干脆利落的果断斩杀了那些来行刺他的人。
这一举动,让他暂时在西州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三月中旬时,大周突然集结了十五万兵力。对西州的扎萨克大举进攻,季寒酥听到消息后,只让人快撤离。
并没有进行反击。
这无疑让他在西州的处境,更加的雪上加霜。
不过他并不在意。
大周扑了个空,季寒酥也无暇顾及对方心情如何。
五月底,西凉政权终于掌握在了他手中。
季寒酥让巴图那去大周讲和。
“你去告诉他们,就说此次大周若是不同意握手言和。那我西州铁骑必然会踏平长安,让谢景昀给爷磕头认错。”
巴图那傻了一下,犹疑的问道:“汗王确定这是去讲和,而不是去讨打??”
“谁敢打你?他们要是打你,你尽管报上小爷的大名,看他们谁敢。”
巴图那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给在边境的江燕归递了言和的信函。
江燕归接到信函后,眉头皱的快要夹死苍蝇了。
符言疑惑不解的道:“将军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西州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
江燕归将信函递给身边的百里荀和符言,“你们两看看,这西凉王的语气,我怎么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百里荀看完后,喃喃自语道:“我怎么感觉这话念起来有些耳熟呢?”
“这话像不像小白的语气?”符言的一句话,让其他两人立马惊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