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视物模糊的夜间,添了一抹光亮!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休息,等半夜这些人睡熟了,直接去偷袭。”
季寒酥坐在地上,胳膊支撑着下巴。百里荀和齐可翡坐在他的对面,几人一同望着下面来回走动的人影。
“这是个好办法,但是我们不可能点着火把去偷袭,不如直接放火烧。”
季寒酥轻踢了一脚提出此建议的齐可翡,“这里晚上是逆着风的,你想一把火烧死我们自己是吗?”
“我这不也是跟你学的么,用火烧他们就顾不上对付我们了。”
百里荀摸着下巴道:“季白说的对,我们可别放火烧了自己。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说出来听听!”
季寒酥摇头。
“没有办法,只能直接打,战决!”
月上中天。
北狄几万大军在酣睡中,被季寒酥他们悄悄潜入军帐内了结。
一个军帐一个军帐挨个往过走。
逐一击破对方。
北狄人习惯睡通铺,十几人挤在一起。晚上睡觉也只用木棍别着门,没有落锁的习惯。
两千多人在暗夜中迅掠过北狄阵营,从子时开始,经过两个时辰的时间,季寒酥他们破了三十七个军帐。
共斩杀敌军近四千多人。
之后带着干粮酒水扬长而去。
“这一晚上过得真是痛快,要是再来一次多好!”
齐可翡不由得感叹,季寒酥骑在马上咬了一口从北狄军翻找的大饼,就着风中的沙子一起咽进肚子。
“在来一次,我们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北狄一晚上不知不觉死了那么多人。肯定会加大防备力度的,我们再去就只有被活捉的份儿。”
齐可翡意气风的耍着手中的长枪,“我也就说说,战场上的策略,我还是略懂一二的。”
百里荀刚吃完东西,随手抹了一把嘴上的残渣。
“这沙漠中果然不适合大部队行进。”
百里荀无意中的一句话,让季寒酥心中掠过一个模糊不清的想法。
没等他来的及抓住,就悄然而逝。
不过他却是记住了百里荀说的这句话。
日上三竿,他们已经行进了百里,就算北狄派人来抓他们,也已经迟了。
“我们主要是没有对方熟悉地形,一进大漠就迷路。”
“百里兄,你说我们该如何取得这漠北的地形图?”
“我在大梁时,曾听过大梁的相国说过一句话。打仗要想心中不慌,必须要脚下有丈量!”
季寒酥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打仗必须亲自去走一遍敌人的路数,根据对方的习惯,风格,地形来制定计划。”
季寒酥点头,“这倒是不假,如此说来,我们只有亲自去丈量漠北的地形,才能对症下药!”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一抹亮光。
季寒酥调转马头停下,“就地休息片刻,我们一会儿一路北上,量量这漠北的地界有多广!”
一群人下马,找了一处背阳坡,吃饱喝足,睡了一觉。
沙子被太阳晒得热,将士们都脱成了光膀子。
露天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