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不能把她怎么样,不然谢景昀怕是真没救了。
一句话也没说,黑着脸进屋睡觉去了。
周婉妍本想也回去接着睡一会儿,她每到夜晚,都会被身体里的蛊毒折磨的精神颓靡。
今日难得能睡着,刚抬起脚,又落了回去。
借着明晃晃的月光,她看到了一道身影。
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
露出一抹愉悦来。
第二天,季寒酥早早就起来了,其实他一晚上都没踏实的合眼。
早上的太阳格外温和,橘黄色的日光蒸去存了一夜的水汽。
空气也变得格外清甜。
可茅屋内的众人却没一个敢喘气的,一个看一个,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季寒酥揉了揉疼的眼睛,周成歌不知突然什么神经。
把自己抓的满脸都是血,吓的谁也不敢靠近,只要有人靠近,他就开始狂。
“这小子这到底是怎么了?不会也中蛊毒了吧!”
齐可翡说完后,季寒酥看向一旁神情难以捉摸的周婉妍。
对方压根就不管周成歌的死活。
只是微微低着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百里荀半握着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季寒酥看过去后,对方给他使了使眼色。
两人一前一后向外走去。
“昨晚上那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出去后,直到天快亮才回来,会不会和周成歌突然狂有关系?”
季寒酥瞥了一眼身后的茅屋,烦躁的扒拉了一下头。
“不知道,但我猜估计八九不离十,除了那女人,还有谁会对周成歌那般痛恨!”
“一说起这个,我突然想起来昨日晏子修放了一把火后,人去哪儿了?”
百里荀的问题让季寒酥更加阴郁。
“我们现在处处被人掣肘,我担心晏子修看到我们都在这里,会调转兵力回去攻打大周。”
“实在不行,你先带着小五他们回去,等那女人给我教会了,我出去与你们汇合!”
“不行,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以身犯险的,谢朝是我的人,自然有我负责。”
百里荀对于季寒酥的话,恨不得掰开他的脑子看一看,到底是怎么想的。
知道在怎么纠结这个问题,也无济于事!
于是调转话头,“那就让老齐他们先回去坐镇,我在这里陪着你,万一那女人使坏,你又被下了蛊,应付不过来,我也好照看着点儿。”
季寒酥想了想,觉得百里荀说的有道理,于是点头说了个“好!”
两人回到茅屋里,让齐可翡带着王小五巴丹他们先回大周。
张初君和张初见两人留下来照应。
话已经说好了,事情也商量妥当了。
只等着周婉妍给季寒酥教怎么解蛊了。
周成歌受了伤,眼下又有些癫狂,季寒酥便让张初君他们兄弟二人照看。
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东风!
却不想当天夜里就出了事!
季寒酥正在睡梦中,突然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吼声。
睁开眼睛看了看,大家都在睡觉,只有周成歌睡得不大安稳,时不时的蹙眉四处抓一下。
他正凑着耳朵听,除了最开始惊醒他的那声嘶吼,他在什么也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