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向侯爷,回头我再去找你。还有,多谢你救命之恩。”
这位纷繁公主和长姐说的颇为相似,冒失鲁莽易怒,可心思倒是单纯。向夜顿觉以后在行府的日子应该不会太过乏味。
昼夜行司分管天魔两界越界之徒,虽有不报而罚之权,但为顾及天魔两界颜面,未免处置不当引起纷争,便将行司护之位留于天魔两界皇子,算是监督使亦是掌权吏,毕竟皇子决断三界也不敢有妄诽。司天行府特意奏请封爵,以正位分。
向夜自授命来就未予当职,而今突然跑来,极为反常。夜后与道长也是心有所虑,但碍于是界律,自是不能多言。夜后让风行两位护法盯住向夜,必须时时报其动向。
“师妹,莫非魔域已知魂戒动向。”
“不得而知,目前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夜灵,吩咐下去,纷繁私自出府罚她禁足月暖阁,无我命不得出。”
只要分开他们,自然能少些破绽。
只是师父有些out,殊不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出阁吗,我站在门口聊个天成不成,行不行。
“公主,我到底这样来来回回还要走几遍呀。”
“青烟乖,再走几遍,你就在昼行司门口晃晃,看到一个长的很端正很英气的白衣护法,就让他帮你把食盒提回来就成。”
“公主,您闲的无聊想找人聊天,奴婢陪您就是,干吗非得找个护法回来。”
“你不懂,我有事。”
“奴婢好累。”
“你以为我干站着不累吗,乖,赶紧去,早点把人找来早点收工。”
终于,这傻妹子被人逮回来。
“公主的奴婢拎着食盒游荡于道府,我想她是迷路了,故而送她回来。”
“多谢侯爷。”
我狠狠的瞪了眼青烟,你这傻妮子,东西南北分不清,左右还搞不明白呀。
“公主被禁足,如有所需,大可来找我。昼夜分司向来积怨,你让青烟去找爵爷,多有不妥。”
“我只是想看看他好不好。”
“天人命身长久,不是一个心魔的地穴能折伤的,你倒不问问我是如何救你们出来的。”
“你是魔帝之子,魔域之徒你都收拾不了,且还有脸面留在世上。况且,你们魔界就喜欢故弄玄虚,你姐姐就是从来不会把话一次说完,贯会吊人胃口。我就是问,你也不一定会说。还有我师父让我离你们魔族远一点。”
“繁公主对我魔族甚无好感。”
“也不是,染主虽然高冷无常,但有担当重情义,爱恨分明也从不心慈手软,堪称帝姬典范。我和她比承认自愧不如。”
“母后归元,长姐一力承担魔宫大小事务,凡人说长兄如父,与我确是长姐如母。”
“深宫无情,身在皇族,也许至亲之人最是陌生,父子成仇兄弟相残比比皆是。侯爷能有染主这样护你的长姐,真是何其有幸。不过,染主再强仍是女流之辈,有不能承受之重,望染主他日能找一好的归宿。”
“长姐行事果决,三界言她心狠手辣,实乃不得已而为之。除我这个弟弟,她鲜有亲近者,没想到繁主你与长姐几面之缘,竟能成知已。”
“知已谈不上,你姐那高冷也是没谁了。”
“长姐可是没少夸繁主你。”
“少来,分明今天的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的,你姐夸人,那还不如等夸父再追一次日。”
向夜不自觉的笑了,很久没有这样无需刻意的开怀而笑,他甚至觉的自己笑的有些放肆,心情自然而然的放松下来。其实有些话都没完全明白,毕竟他偶时才来凡界,但没影响,他就是觉得好笑。
“侯爷,你笑点有点低唉。”
“公主,时辰不早,回去歇息吧,我们来日方长。”
切,谁跟你来日还方长,你就救我一次,难不成还想我天天给你送食盒呀,我这儿都不够吃呢。
长姐说得没错,有了她,日子是不嫌无聊的。繁主,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