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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跟着沈江屿他们出来,聂屏书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跑了这么远!
她走得脚都有些酸了,才走回那个破败的土地庙。
土地庙的前头,罗二的人都被五花大绑着围成了一圈。
聂屏书看了一圈儿,没看到罗二,便问西风:“你们不会把罗二给放跑了吧?”
西风有些诧异自家夫人眼神不好,指了指中间那个被绑得和粽子一般的男人:“喏,不是在那里吗?”
聂屏书定睛看去,实在是一时没有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他怎么成了个猪头啊?”
罗二本该是精瘦的样子,可现在他的脸上不仅青青紫紫,而且肿得很高,连眼睛都被挤成了一条缝的样子。若不是他的脸上还有被聂屏书伤到的痕迹,这人和刚才的罗二,简直判若两人。
再仔细看看,他的身上有许多血痕,显然刚才是被暴打了一顿。此刻他正垂头耷脸地坐在众人之中,完全没有了之前在聂屏书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
听到聂屏书的笑声,他也只是抬起头来看了聂屏书一眼,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忙低了头去不敢再看。
聂屏书用手肘戳了戳西风的胳膊:“你也把他打得太狠了吧?他都不敢看你了!”
西风有些无奈:“不是属下打的,是爷打的。而且他是不敢看夫人您,因为爷说了,他再多看您一眼,就要挖掉他的眼睛。”
聂屏书打了个冷战,看向了一旁的沈江屿。
他的眼睛也盯着罗二,满含杀气。
聂屏书毫不怀疑,沈江屿会杀了罗二。
她还是上前拉了拉沈江屿的衣袖:“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沈江屿仿佛眼带寒冰:“带回去。”
聂屏书有些害怕他:“不送到官府?”
沈江屿低头盯着聂屏书:“你的名声可还要?”
是了,聂屏书倒是忘了。这时代若送去了官府,她的名声就保不住了。
虽她不在乎,但也不好做那杀敌一千损己八百的事情。
聂屏书有些为难:“那该怎么办?”
沈江屿对西风点头,西风便将他的马儿牵来。
他翻身上马,然后对着聂屏书伸出手:“回家再说。”
聂屏书伸出手,被沈江屿轻而易举地拉上了马。
西风他们同样上马,聂屏书回头,却现西风他们用绳子,将罗二的人全部都绑了起来然后拉在手里,竟是打算将他们随马拖行!
而绑着罗二的绳子,是抓在沈江屿的手里的。
罗二惊恐地看向沈江屿,因为被打成了“猪头”,所以他连求饶都不清晰了起来:“牢命(饶命),牢命啊!我吉岛(知道)错了,牢命啊!”
“驾!”
沈江屿根本不顾他的求饶,即刻扬起了马鞭。
这不是聂屏书第一次和沈江屿一起骑马,却是觉得马儿飞奔得最快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