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同自家人分享你都舍不得?”
俞采薇让云袖将昨日顺手买的药递了上来,故作委屈的道:
“婆母,您误会儿媳了。
在这个家里,但凡儿媳有的,都愿意拿出来同大家分享。
只不过最近府中开支太大,入不敷出,儿媳又不忍婆母受头疾折磨,所以昨日命丫鬟将那些赏赐全都换成了银子。
一部分用来填补府中开支,一部分用来给婆母买药和补品。
那药中含有百年人参和千年灵芝,需得连吃一年,算起来也是笔不小的开支。
婆母您是知道的,儿媳自掌管中馈以来,呕心沥血,宁愿亏待自己,也绝不会亏待家里人啊。”
俞采薇的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令沈老夫人竟找不到指责她的点。
清楚这些年府中开支大于收入,一直都是她在默默的用自己的嫁妆贴补。
且她身为沈家长媳,已被训得服服帖帖,对她这个婆母的话唯命是从,当即一个眼神平息了谢清萍和沈疏意的怒火。
让她们退下后,拉着俞采薇的手假笑着道:
“你为沈家付出的艰辛,婆母是知道的,自然不会怪罪于你。
当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早日为沈家生一个大胖孙子。
我昨日找郎中寻了个方子,据说喝下后同房必定受孕,你先回房休息,呆会我让厨房送去你院中。”
俞采薇点了点头,转身退下的瞬间,原本温和的眸子瞬间淬满一层寒霜。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厅殿中,常在沈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容嬷嬷才颇为疑惑的开口道:
“老夫人,您觉不觉得今日的大夫人有些不同常日?”
沈老夫人不以为然,道:
“能有什么不同?不还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对我听话恭敬吗。”
容嬷嬷细细回想,道:
“大夫人今日描了淡妆,气度也不同以往温和。”
沈老夫人从未将心思放在俞采薇的身上,自然不会注意到她这些细枝末节的改变,闻言淡淡道:
“女为悦己者容,想必她也是在为同大朗圆房之日做准备。”
“自她嫁入府中,月怜孤苦伶仃的守在那云梦山庄也是可怜。
我如今啊,只盼着她赶紧怀孕生下孩子,好替大郎偿还那份恩情。
等孩子一落地,我立即让大朗把她贬为妾室,风风光光的将月怜接回来。
她虽端庄贤惠,可骨子里高傲矜贵,与我们不是同路人,不得我心。
沈家长媳这个位置,还是得月怜来坐,我才安心。”
。。。。。。
回到花间院,俞采薇立即关上房门清点从当铺换来的银子,足足一千两。
再加上余下的嫁妆,足够她报完仇与沈彦和离后有远走它乡安身立命的底气。
正走神,云袖轻手轻脚的走进屋中,一脸娇羞的将藏在袖中的香盒拿了出来,道:
“小姐,奴婢跑了好多香铺才买到您要的这几种香粉。
卖香的掌柜说,这几种香粉混在一起是。。。。。。是催情的香药,用量太多对身体有害。
您风寒刚好,身子虚弱,今晚侯爷来您房间,你可不能一次性点太多。”
看着云袖羞红的脸,俞采薇弹了弹她的额头,笑道:
“笨丫头,这香是我为侯爷和芍药准备的,我要让她们今晚在这间屋子里,沦为笑柄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