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儿,有个咱们的孩子,你可欢喜?”
穆桑榆只觉的耳边嗡嗡作响,黎谨修是跟她要孩子么?!
黎谨修却不由分说,捏着她精巧的下巴抬起,乌黑暗沉的眸子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渴望。
他俯就吻住了那甜软的唇瓣。还没等他意乱神迷,唇上却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嘶——!”
黎谨修猛然抬头,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他手才松,穆桑榆便仓惶爬到了床角,缩成了一团。
“穆桑榆,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咬朕!”
黎谨修又惊又怒,俊美英挺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坏了坏了,这下可坏了!
穆桑榆只觉心狂乱的跳着,激怒皇帝可是下下策,但她咬都咬了,还能怎么办?!
谁让黎谨修忽然登徒子一样的扑过来亲她,她连想都没想,张口就咬了下去。
她急中生智,硬捏了一把大腿,挤出两滴泪来,委委屈屈的说道:“皇上,臣妾身子尚未痊愈,这病好似还有些传人。臣妾是怕过了病气给皇上,一时情急方才如此,还望皇上恕罪。”
黎谨修眯细了眼眸,紧盯着那缩在角落里的小女人,看着她演戏。穆桑榆当真以为他是傻的么,任由她糊弄?!
她拒绝之意都已这般她拒绝之意都已这般明白了,他还看不出来?!
才几日功夫,她就这般精神了,说明她的病压根不怎么要紧,却忙不迭的把绿头牌挂了起来。
今儿他好容易抽空子过来,她却咬了他。
他是皇帝,天下之主,忙了一整天朝廷大事,巴巴儿的跑来陪她,却还要受她的敷衍愚弄?
真当他离不开她是么!
黎谨修许久没有开口,屋中如凝固了一般的沉寂着。
穆桑榆只觉一滴冷汗,自额头滑落在胸前。
“既是会传人的病,那你还敢抱着豆蔻?”
半晌,丢下这句话,黎谨修拂袖而去。
待他离去,穆桑榆整个人才瘫软了下来,躺倒在了床上。
他显然是没有信。
不信,就不信了吧,总不会为了这点事就治她的罪。
往后,他不信她的时候,还多着呢。是他说起,有一个他们的孩子她可欢喜时,她瞬间就没了理智。
她不是没有过他们的孩子,上辈子她滑胎之日,就是她被废去贵妃一位之时。
穆桑榆心里明白,没有办法不责怪迁怒于他。
黎谨修,你我就此陌路。
一颗泪珠,从她眼角滚落在枕巾上。
黎谨修盛怒之下,回至养心殿。
敬事房的领太监许东英正在殿外候着,一见皇帝回来,忙端着盛满绿头牌的盘子上来跪下。
“皇上,请您翻牌子。”黎谨修抬脚,就把那盘子踢翻在地。
“滚!”李德甫连忙使了个眼色,叫许东英下去,自己跟进去伺候。
瞧这情形啊,皇上是让贵妃娘娘给从床上撵下来啦,所以才这么大的火。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贵妃娘娘您可把我们这群当奴才的给坑惨啦。
李德甫进去时,只见皇帝正在龙椅上,一手扶额,不住摩挲着,仿佛十分烦心。
他小心翼翼上前,侍立在侧。
“李德甫,”半日,黎谨修缓缓开口,“这贵妃又在搞什么把戏?”
激怒他,对她有什么好处?
她不是向来最在乎他的宠爱么?
李德甫忽然灵光一闪,回道:“皇上,近来宫中有一则传言,是关于那位云筱柔花仆的,不知皇上可听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