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定清向着韦俊问道:
“韦师长,你有什么好的想法,不妨直说。”
韦俊摇头道:
“没有什么好办法,若是有破局的办法,陈玉成也不至于败亡了。
铁桶战术,往往一打,就是一年,两年,甚至是三五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双方必定有一方先撑不住。
打仗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敌人要么一直不和你打,一和你打,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如今的曾国荃和鲍超,就是那种对手。”
石定清沉吟了半响,道:
“难道我们就只有被动与清军打消耗战的份,没有丝毫破局的机会?
派出一些小股部队,到外线去,骚扰清军,让清军无法集中物资,打击清军的后勤补给线如何?”
韦俊道:
“石家军以守为攻,湘军和楚军也是以守为攻,双方都是打的铁桶战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双方都没有留下给小股部队渗入的缺口,双方都只能在正面战场之上拼死一搏。
若要用小股部队渗入敌军的地盘,且不说路途遥远,光是小股部队的后勤问题,就无法解决,而且进入敌占区,会被敌人围追堵截,分割包围,凶多吉少,谁又愿意去冒那个险呢?”
石定清默然,韦俊说的没错,别说普通部队不愿意去冒那个险,就是石定清自己,都舍不得让系统兵去冒那个险。
铁桶之所以称为铁桶,就是因为这个战术,全方位都无死角,一旦渗透到铁桶里面被敌人发现了,想要出来,即便是系统兵也得脱几层皮。
对付铁桶战术,唯一能破局的办法,就是围魏救赵,如果围魏救赵调不动敌人,那就确实是没有办法了,只能硬拼消耗。
长寿此时,物资堆积如山,而且长寿早已被湘军和楚军,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起来,就是一个大铁桶,而且长寿也是一个山城,而且县城在山上。
长寿附近,也是各种山脉起起伏伏的,一旦被敌人切断能够进军的道路,剩下的悬崖峭壁,系统兵既难绕过去,也飞不过去。
如今的长寿,有着十多万清军主力部队防守,各大山头都被占据了,战壕弹药一应俱全,昼夜巡逻不停,比重庆还要难打数十倍。
韦俊又道:
“依我看,曾国荃,左宗棠,鲍超等人,虽然凶猛,战略战术高明,但他们也有弱点。”
石定清问道:
“什么弱点?”
韦俊道:
“满清把所有的精锐主力,都调集到了重庆与长寿,其余地方,必然兵力空虚,战斗力薄弱。
李秀成,汪海洋,李世贤,陈得才,赖文光等人,手上还有着极强的力量,时间拖的越久,满清的局势,就会糜烂得越大。
先撑不住的人,未必是我们,更有可能是满清。”
石定清摇头道:
“你说得不错,可是正如你所言,围魏救赵,对于湘军和楚军,没有用。
即便四川之外的局势,彻底的糜烂了,只要左宗棠和曾国荃咬死了我们,执意留在四川与我们打消耗,四川以外的反清势力,必然会作壁上观,而我们最终,还是打不赢这场消耗战。”
韦俊点点头,道:
“我们现在虽然物资不如左宗棠和曾国荃充足,但只要指挥得当,完全可以以少胜多,打赢曾国荃和左宗棠。”
石定清苦笑道:
“比指挥?对手可是鲍超和刘锦棠,指挥就是他们的长处。”
韦俊闻言,觉得石定清有些高看了刘锦棠,于是说道:
“鲍超和左宗棠的指挥,我是认可的,确实难以找到破绽,但是刘锦棠一个二十左右,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我不认为,他的指挥有多厉害,他有什么战绩吗?”
石定清看到韦俊这副样子,更不放心了,于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