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硬度不够,也不锋利,要割断动脉不是那么容易哦。”
花裳一时间没想出一个回形针怎么自杀,她觉得这东西顶多自残,自杀不是那么容易。
“不是割脉,是吞咽。”江余道,“而且不是吞了一个,是五个。
你说扯直了也是对的,她扯直了吞下肚,钢丝戳破胃部、肠道造成大出血,送到医院抢救了两天最后还是走了。”
花裳的手不由抖了一下,吴娇娇以这等惨烈的方式自杀还是让她感到震惊。
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啊。
“江队,真得确定她是自杀吗?”
花裳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吴娇娇虽然还没经受审判,但她杀人事实已全部认定,最终肯定是死刑。
既然如此,反正都是死,她为什么不等判决以后执行死刑,反而要提前自杀?
若是因为害怕死刑的方式,那她选择的自杀方式应该比死刑执行方式要温和。
可在看守所,别说选择自杀方式了,你要自杀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最后还选择了一种比枪决和注射更痛苦百倍的方式去自杀,这有必要吗?
江余也正是和花裳一样想的,才觉得这事儿有必要和她聊聊。
毕竟吴娇娇是她协助抓的,她也比他们了解她。
“我们正是觉得吴娇娇不该会自杀,所以仔细查了她出事前三天的全部监控。
可没有任何疑点。
目前,我们连这回形针是怎么到她手上的都还没查到。
而看守所牢房里的监控显示房间里一直只有她一人,并没有其他犯人。
她应该是睡觉的时候,盖着被子,背对着监控吞咽下去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看守所的警察才现她出事了。
所以自杀是明确的,就是不知道动机和工具如何进入看守所的。”
花裳托着下巴思忖了一会,说了一个自己的观点:“江队,我想也许吴娇娇并不是想自杀,她是想通过自残获得就医的机会,以此走出看守所。”
“哦?说说你的理由。”江余还真没往吴娇娇的目的去想这件事。
“先,您和我都认为吴娇娇一个即将被判死刑的死刑犯没必要费尽心思选择如此复杂痛苦的自杀方式。
其次,您完全没有怀疑对象是因为在看守所里的未决犯是不能被探视的,除了律师。
刚才您没提到排除了律师,说明她连律师也没见过。
既然如此,在没有任何外因刺激的情况下,她怎么就想着要这么痛苦的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换位思考下,如果我是吴娇娇,我要选择这么痛苦的方式,那只能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要用这种方式达到一个高难度的目的。
我想这个目的就是走出看守所,去见某个人。”
“去见某个人?你是说她想越狱?”江余睁大了眼睛。
“不,不,我觉得她不太可能越狱。
在没人帮助的情况下,她一个普通学生怎么可能逃得出警察的看守。
我想她就是想出去看某人,且这个人是可以通过保外就医的方式见到的。”
花裳的推测让江余陷入了沉思。
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如果按照你的思路,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个医生?”
花裳咬着唇想了一会,问道:“江队,你们送吴娇娇去的是哪个医院?”
“陌城人民医院。”江余道。
“查查参与救治娇娇的医生和护士吧,江队。”花裳建议。
江余看了花裳一眼,掏出手机进行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