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也不坚持,目送着花裳开门离去。
然后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点燃了烟。
烟雾缭绕间,他似乎看到窗边有一黑影跳了下去,随后听到“喵”的一声。
这姑娘怎么到哪都带着那只黑猫?
花裳出了江余办公室,轻车熟路地就往外走,路上碰上了正要出去的宗哥。
“法医哥哥好。”花裳礼貌地向他打招呼。
宗哥站住脚,微笑着问道:“你知道我是法医?”
花裳知道自己似乎说漏嘴了,不过她反应快,解释道:“我看了公示栏。”
“哦~”宗哥拉长声调,语气显得有些浮夸,“是这样吗?让你知道我是法医了,你会害怕吗?”
花裳咯咯咯笑了笑,说道:“您虽是法医,可比江队有人情味多了。”
宗哥听了,很高兴,问道:“你是回家吗?我送你?”
花裳摇摇头,说道:“你们有案子要忙,就不麻烦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宗哥耸耸肩,没有坚持。
他正打算去吃点东西,回来继续工作,所以和花裳说了声再见便欲离开。
这时,花裳似是想到了些什么,问宗哥:“法医叔叔,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你能告诉我吗?”
宗哥笑容和蔼,亲切说道:“什么问题,你问吧。”
花裳道:“葛翠翠生前遭过性侵犯吗?”
宗哥笑容一僵,有些奇怪花裳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但他想到是江余找她来的,可能是江余找她了解情况时告诉她的。
于是回道:“葛翠翠生前没有遭受过侵犯,处女膜是陈旧性破裂。”
花裳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去。
宗哥看着花裳清瘦高挑的背影,目光幽沉。
他刚刚故意用了比较专业的说法,这姑娘竟然懂?
是现在的孩子知识面比较广吗?还是这姑娘与众不同。
宗哥回头又看看江余的办公室,觉得江余也挺怪的,怎么能和人家姑娘说这事。
另一边,花裳接上乌梅打了车就往一中方向去了。
今晚江余向她透露的信息在她心里起了不小的波澜。
凶手早有预谋,他在练习杀人,用不同的方法杀人。
花裳连夜赶去,就是要去打听出葛翠翠的男朋友。
既然不是侵犯,那就应该是她的男朋友。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葛翠翠要深夜去洗衣服,因为她在为她男朋友洗衣服,怕别人看见。
江余说得很对,一场游戏不足以是杀人动机,她们背后的社会关系,人际交往才是关键。
而这个神秘的男人花裳相信警方一定没有她打听的快。
一中的学生要是校内谈恋爱且还有了关系,早就可能被老师现。
葛翠翠既然能做得这么隐秘,更有可能这男人是校外的。
既然是校外那就要用非常途径打听才快。
到了一中附近,花裳下了车又租了共享单车快骑车进了一条巷子。
七拐八拐之后,花裳来到一家小烧烤铺前。
该烧烤铺是这附近的小青年根据地,晚上他们都喜欢在这打牙祭。
这不,这个点就有四五个黄毛、白毛、蓝毛小子在那喝酒撸串,爆粗口。
花裳戴上口罩,将外套帽子套上,双手拢进口袋,低着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