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现在,宾客众多,其中不乏四分之三的人都是达官贵人。
楼里面是呈圆圈状,装饰很简单,都是红墙绿瓦,但让人看着就会心生一种舒适之感。
南松将小银壶里的酒给言生斟上,然后又招呼小二过来,要了一坛烈酒。
“没骗你,这酒的确不烈。”
随后脸上挂着一丝无奈的笑容,其中掺杂着幸福的意味。
“南祁看我看的太紧,就这点不烈的酒啊还是我用尽浑身解数才藏下的。”
随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后知后觉的道:“诶,你可别告状,要不然我以后连这个都没得喝。”
言生得体的回答:“这是自然。”
南松脸上的笑容再挂不住,给自己灌了一口烈酒,这让好长时间没有喝酒的他大呼痛快。
他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怅惘,开口说话间带了些许感伤。
“两年未见,你不像从前了。”
三月前他才远游回来,回来之后才知道焕远帝退位,苏誉登基的消息。
自然,也不乏苏誉迎娶太子妃、选秀之事。
那时候的言生眼中不像现在平静。
那时候的他还会和苏誉闹别扭,两个人如胶似漆,苏誉惯他惯的厉害。
只是两年时间,竟恍若隔世。
言生对于南松这没来由的一句话倒是没多大感触。
这一年间生的事他确实不是很容易接受,但是他除了接受之外别无他法。
只是他以为,他和以前还是一样的。
虽然苏誉不再似从前身边只有他一个人,但是苏誉对他的情意还没有改变。
他感觉的到。
“不论什么时候,只要陛下还对我有情,我就不会变。”
南松抬眼看他,眼中含有同情。
言生也抬眼看他,无声笑了一下。
“换句话说,即便陛下在以后会将我忘却,我也不会寻死觅活。”
他的理念从来只有一个,就是好好活着。
南松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他怀着心事,肯定会比平常更容易醉。
言生看到他的脸颊泛起不寻常的潮红,伸手压住他想要再次举起的酒杯。
“你有些醉了,不要再喝了。再喝的话,可就要在南祁大哥面前露馅了。”
南松恍若未闻,挪开言生的手,一口饮尽。
自顾自的道:“你说,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却爱上了你。”
“这个人对你做出很多伤害,甚至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消除的伤害,你会同他在一起吗?”
“或者……你会原谅他吗?”
言生伤怀的看着说着说着话就趴到桌子上的南松,他怀里还抱着酒坛子,脸上彻底红扑扑的。
言生低垂了视线,没有回答。
他知道南松那个“被宠坏了的孩子”是谁,只是那个孩子享有身份地位上的绝对优势。
只要他想,他可以将南松一辈子都禁锢在他身边。
只是如果那样的话,南松大概会以死相逼。
像南松这样的桀骜不驯的性子,宁愿死,也不肯像任何人屈服。
南松醉的太厉害,脑袋昏昏沉沉的,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在睡梦之中还在嘴里嘟囔,“我想,你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