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师父护着就是爽。李菲橪把枕头垒砌,靠在床头坐着看师父如何收拾这条狗。
黑狗呜呜的低吠,似在求饶。一粟挪开脚。黑狗匍匐在地,低着头,求收留。
李菲橪家里,从来就没养过除人以外的活物。虽然不在同界,但自己开五脉,光是那骚、臭、腥的味道,李菲橪就不能忍。
在师父还没开口前,低声呼唤:“师父!不要收留它,它既得自由,就想上那去那。”
一粟听到,便看着黑狗,给了他一个快走的眼神。
黑狗见师父都赶自己走,眼里流出泪来。
李菲橪对同类还有点同情心,可对小动物只有惧怕,没一点喜欢,直接放狠话:“快走,不然我也抓了你,去鬼市换东西!”
黑狗抬起头,呆呆看着李菲橪,眼泪不断流下。
李菲橪没想到会有被狗盯着哭的一天,可她不会让步,把枕头一铺,躺下继续睡觉。耳朵竖着听声音。
当听到师父大喝一声,驱赶黑狗,又听到黑狗跑开的声音,李菲橪终于放下心,安安稳稳梦周公去。
第二天,李菲橪和一粟核对路线,用笔一一记下,要去的城市和所经过道路。路线明确后,李菲橪卸下自己找路走的重担,轻装上阵,开着越野车上高再往福省回。
开着车,上高,封闭的车内,李菲橪总能闻到那股狗味,上下看她真的是奇了。无奈
为安全起见,直到服务区,才停开脉车检查。
这一看,李菲橪都动容,这条狗魂真的狠!它死死地咬着右边车后视灯上绑着的那块红布,生生把自己悬空,附着着搭了顺风车。
这智商于狗而言,绝对也在天花板上。
一粟也没想到,这狗能舍自己半条魂力,狠跟上来。
师徒对望一眼,一粟开口:“我们确实不能把你收在身边。扶一把手后,我们可以再扶一把,可事不过三,如果遇到适合给你做主人的,你就跟了去。”
黑狗张开那一模糊的狗嘴哈着气,俯下前身,表示顺从。
李菲橪心里不乐意,但是师父已经决定,再看那狗的惨样,只得闭嘴,却又不甘地说:“那师父,你带它进罐里休息,它味道太大,我受不了!”
看到一粟投来不愉的眼神,李菲橪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举手投降:“我知道,你们等下,我去市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瓷罐,给它搞一个用。”
说完快离开,奔向市。
用一只倒空,用水冲洗的小酒坛,当成黑狗的容身之所。
它在李菲橪面前很是乖巧,不出一点声音,也很有眼力,没事都缩在酒罐里不出来。
当晚他们却被洋鬼在国道上追上。
李菲橪在洋鬼追上来时就闻到他味道,找好路边合适位置驶出行车道停车后,李菲橪通脉拿出法剑,对上赶来的洋鬼。
李菲橪霸气公布政策:“我今天事情不顺,心情不好,我师父怕也难管住我。你要打还是要谈?”
一粟听完,一把汗,这丫头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狂?她哪来的底气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