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高利感到兴奋的血液正在自己的体内沸腾,他先是花了几秒钟品尝这份雪耻的快感,接着大步上前,将一位守备团的士兵拎在了空中。
“看看你的眼神,孩子——”
士兵在战团长的手中拼命挣扎着,手中的激光步枪掉落在地,接着又被格里高利踏成了一块废铁。
“你们都被骗了,”他说道,“被一个龟缩在王座之上的懦夫,一个用谎言维持帝国的骗子,你们的帝皇。”
“啊……!”
士兵的眼中划过愤怒的火光,他奋力地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这个异端的言论。
“算了吧,我不想听。”
格里高利大为感动,他为自己敌人的勇气感到畅快,在对战斗的期望之下,他的右手开始力,几乎就在下一个瞬间,士兵的脑袋猛地炸开,眼珠、碎骨与脑浆溅到了他的面具上,出粘稠恶心的响声。
“……”
格里高利无趣地扔下手中仍在抽搐的尸体,在他的身后,潜伏已久的血契们纷纷从隐秘的管道中钻了出来,并像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不约而同的将枪口指向了大街上那些负责维系治安的法务部法警与守备团士兵的方向,士兵们在这猝不及防的袭击面前纷纷倒地,鲜血很快染红了街道。
“轰!”
一道响亮的爆炸突然阻碍了血契叛军的进攻,在度过了一阵措手不及的慌乱后,守备团的士兵们也很快反应了过来。
比起叛军,星界军们显然占据着更为有利的装备,一台被部署在中下巢交界的哨兵机甲大步冲向了以步兵阵线为主的血契军团,自动炮的炮口撕咬着恐虐信徒们的血肉之躯,格里高利的攻势肉眼可见地衰颓了下去。
“哦…来得正好,你这伪帝的走狗。”
格里高利出呓语一般的声音,一层血红色的幻象覆盖了他的眼睛,在扭曲的视界之中,那台肆意开火的哨兵机甲散着令人厌恶的恶臭。
他以无畏的姿态动了冲锋,那台哨兵机甲显然也现了这个威胁极大的敌人,两台自动炮将无数火力倾泻在他的头顶,但战团长的勇猛取悦了黄铜王座,于是这些子弹统统受到了亚空间的阻挡,无力地坠落在了地上。
距离越来越近,哨兵的动作在他的眼中变得慌乱起来。
这个胆小鬼已经吓破胆了,格里高利心想,他挥舞起了手中的擂击者,沉重的混沌战锤如裁纸刀般撕裂了哨兵的机械腿,上面额外加装的装甲没有起到任何防护的作用。擂击者,正如它的名字一般,将是一把擂击一切的战锤,无人能够抵挡它无边的伟力。
当然,也是我无边的伟力。格里高利心想,高大的哨兵在他身前颓然倒地,身后的血契们出震天的呐喊,他们看到战团长撕开哨兵脆弱的防护舱,将驾驶员在空中折成了两段。
“撤…先撤退,在后方建立防线!”
守备团的战线中传来了军官的呼喊,随后,在掩护火力的遮盖下,星界军们开始了有序的撤退,格里高利登上哨兵的残骸,眺望着这片满目疮痍的战场。
“是的,这才是我真正应该做的——”
他心想,不是在下巢的水管中被人追得四处乱跑,战争,这才是我的特长。
他转过头去,他的士兵如蚁群般越过pdF与星界军曾经构筑的防线,战争开始了。
“……嗯?”
格里高利大步向前,在经过一家被砸烂的商店时,一块玻璃倒映出了他如今的模样:一个畸形、臃肿,脸部淌血,焊着流泪面具的怪物。
“也挺不错的。”
格里高利心想,默默抬起右手,将这块玻璃砸的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