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坐起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塑料袋装的白馒头,“唉,又饿了!”
“胖金,你每天都多拿口粮,多吃多占的货难怪这么胖!”瘦海抗议道,胖金翻了个白眼,掰了小半片下来递给他,“喏,要不?”
瘦海立刻接过,喜笑颜开道,“胖哥真会做人!~”
晋元摇摇头。
“哼哼!我总觉得这是个套路,为了转移我们对这里吃住不满,才喊来李敢这个鬼来折腾我们这些可怜人!”
胖金几口吃完,又表了一番怪论,瘦海在旁嗤笑,“那师兄你可得说说,这是什么原理?”
“哼,心理学不知道吗?人要是很累了,就完全不在乎其他什么啦!只要有睡的地方就好!随便吃什么都香!”胖金气鼓鼓的嚷。
晋元笑出猪声,“嗯,是有道理的,还能省得你整天胡思乱想!不过今天效果好像欠佳,明天我让李师父给你开小灶,再跑三圈。”
“滚犊子吧,吃里扒外的东西!”
胖金白了晋元一眼,叹了口气就钻了被窝。
连续的训练令人累乏之极,晋元居然连坐桩也坐不下去,索性躺在床上练起躺桩。
躺桩姿势刚摆好,他就迷糊了。
窗外竹影沙沙摇曳,月色晦涩不清。
隐约有个女声传来,“救我!”“救我!”
什么情况?晋元一惊,一腔英雄救美的热血涌上心头,刚想起身忽觉肩头被拍了下。
“谁?胖金你他么的别闹了!还装女的!”
他挥了下手,懒洋洋地睁眼,咦?乌漆嘛黑没见有人,又是梦!
正待继续睡,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子,怎么还迷糊呢?见师父都不打招呼了?有这么不礼貌的弟子么?”
啊!晋元翻身而起,什么?是师父?这声音越听越熟悉,哦!记起来了,是不是那丑怪大小眼的鲁师父?
“鲁师父?”
他有些兴奋,很快适应了暗黑,随后在眼前果然显出一副熟识的脸孔,大小眼,不相称的大嘴似笑非笑,大头小身板的中年人,“师父,你。。。。。。”
转而他又惊诧,这里不是在训练营地。
“师父,好久没见您老人家啦!我们这在哪里啊?怎么每次看到您,准出现在奇怪地方?”哎呦,又说错话了,因为他的头被立刻弹了下。
“嗯,哈,我应该是你的幸运星吧,幸运星!臭小子!我,”
鲁师父冷笑着又举起手,晋元叹口气干脆伸直脖子,却半天没动静,“咦,师父你还是不忍心打我,嘻嘻!”
“啪!”
“哎呦!”他的美好希望又被狠狠摧残一次。
“嘿嘿,本师不为别的,只略惩戒与你,全因那宝器被你污了!”
师父的幸灾乐祸模样实在有点欠揍。
“啥宝器?你有给我宝器吗?”他有点不忿,这师父一向抠抠索索,蹭吃蹭喝,他还能有宝器?
“切,为师是没到时候,哼哼,哼!要给你的话你小子也守不住哇!”鲁师父嘿嘿冷笑。
“呵呵,”他刚想腹诽几句,想起这怪老头也许能读心,“哦,师父哇,宝器到底是什么呀?”
“还不就是你整天当宝贝揣身上的破端砚嘛,笨!”哦,那方小小端砚,确实有点宝器的样,虽然它是残次品“它被我污了?污在何处?”他一头雾水。
“你不知这端砚只准砚内见墨的道理吗?”鲁师父的大眼瞧着他,小眼珠却乜斜进眼眶。晋元憋住笑一边狠掐自己,这破师父肯定在扯淡,寻我开心。
“师父您老人家就不要玩啦!快说这是哪里?”
他知道丑师父总拿人消遣,不料师父斜眼一瞪,“玩什么?你把墨条和砚台搞一起,再加上雨水不就让它沾墨了,污了就是污了,还嘴犟!”
啊这!晋元记起来了,今天下午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把他打成落汤鸡。
“嘿,这,我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谁知道会下雨呢。而且那砚台不就是沾了点墨汁么,污了就污了,还能怎么滴?”
小端砚是家传宝贝,砚台的荷叶虽残但勉强还能用,而且它有种奇异的温润让他爱不释手。